於階白聳聳肩,“當然,格裡奇夫人可是條著名的美麗毒蛇。”
兩人和在城門等待的騎士會合之後,一齊去了哈迪奇家在此地購置的莊園。
克萊爾和安格斯領著兩隊騎士去巡查莊園各處。於階白帶著騎士長進了書房,商量起了接下來兩周的具體安排。
於階白靠在椅背上問道:“格斯,二皇子到了嗎?”
格斯遞給於階白一封小信,“二皇子殿下明晚會和皇帝一起出席舞會。”他想了想,補充道:“有傳言說,老皇帝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於階白拆開了系在信上的黑色絲線,“這不重要,明晚我們就能見分曉了。”
那張紙開啟,一枚薄薄的藥片落入了於階白的手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枚藥片很快在於階白的指尖化作了齏粉,他抬眼看向騎士長,灰色眼眸一派平靜,“一切按照原計劃。”
騎士長點頭,轉身離去。
於階白撣了撣指尖上的藥灰,對系統道:“我現在有一種即將幹大事的興奮。”
系統的藍線抖成了個圈,“理論上來說,伊蘭斯的安排很完美,借用格裡奇夫人的手幹掉皇帝,然後栽贓給格裡奇,畢竟她本來名聲就不好,嗑藥濫交什麼的。”
“雖然計劃很美好,但這也面臨著一個問題。”系統的機械音都變得深沉了起來,“畢竟該計劃的執行人和創始人不算同一個,隔行如隔山,我只能祝你成功,003。”
......
於階白呵呵道:“我發現你有時候說話真的很難聽。”
系統還想說什麼,於階白冷酷無情道:“閉嘴。”
雖然沒見過豬跑,但紅與黑和基督山恩仇記他還是讀過的。
人工智障瞎逼逼什麼,他是要幹大事的人,搞死一個皇帝和一個公主而已,小事一樁。
天邊的雲捲成了一團墨色,於階白赤腳站在窗邊,聞到了濃重的水汽,看起來一場瓢潑大雨正在蠢蠢欲動。
對於伊蘭斯原本的計劃,這可不算好跡象。
根據帝國的習俗,歡迎舞會將會連著舉辦三天,由貴族們自行選擇參加的日子。今天是第一天,按往常來說,大多數貴族會選擇在第一天出席,剩下的幾日為接下來的狩獵大會養精蓄銳。
正常情況下,優雅的貴族們不會願意在雨中前行,這會打濕他們的衣擺,不符合他們高貴的形象。
但如果皇帝會來,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格斯。”於階白喚道騎士長的名字,“進來一下。”
格斯向於階白見禮,“大人,有什麼吩咐?”
“皇帝到了嗎?”雨已經開始下起來了,窗柩很快變成了暗色。
指尖感受到濕意,於階白收回了手,“密切注意著,格裡奇宅邸有任何動靜都要立刻上報。”
這場雨像於階白預料中的一樣沒有停下,臨近傍晚時分,天空已經完全被墨色浸染,城市一片寂靜,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於階白換好了公爵服飾,戴上戒指。鏡子裡的人像古羅馬的雕像一樣蒼白,冷漠。
身上的傷還未好全,這身繁重的衣物對他而言有些許負擔,不過還好,一切都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於階白推開門,安格斯和克萊爾已經等在了門口,兩人看見他,同時行禮道:“大人。”
“父親。”
於階白麵帶笑意表揚了克萊爾的今日穿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