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劇組的女一羨慕極了,作為片中男二高冷淡定的親妹妹,涉及恐怖片段的她每條都得拍個五六遍,直到被嚇習慣為止。
剛剛足足被嚇了八遍才過,她抖著手喝了口水,一臉佩服地看著於階白:“哥,你真勇敢。”
於階白鼓勵她:“等殺青了你就和我一樣勇敢了。”
女演員苦笑著接過助理帶來的粉絲花束,“但願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於階白的助理喜滋滋地抱著束花跑了上來,“小林老師,咱們也有花啦!”
於階白批評她,“不要大驚小怪,顯得我們沒收過似的。”
他接過助理懷裡還帶刺的白桔梗,笑了起來,藏在花束裡的黑卡片落了下來。
一隻白貓的頭上寫著不高興,於階白拍了照後,小心地把它收進了隨身的錢包裡。
從那天起,於階白每天都會收到一束花,沒有白桔梗的時候就是白刺玫,卡片上的貓頭也每天一個樣。
同劇組的演員看見了幾次,忍不住誇道:“林老師,你的粉絲真有心。”
於階白只是笑笑不說話,像只得意的貓。
b城——
商務大廈內的男女們皆是腳步匆匆,周若是灌了口咖啡,目光落在了窗外,最多還有一個星期,這樁並購案便能徹底敲定了。
這段時間的吃睡幾乎全部都在公司,家裡少了個人,冷冰冰的,並沒有回去的必要。
他笑了一聲,活了三十多年,倒是第一次知道了孤枕難眠的滋味。懷裡的手機響了下,是每天準時的晚安簡訊。
周若是盯著手機看了許久,禿頭張經理進來時發現自己的工作狂老闆正一臉繾綣的看著手機螢幕,那神色活像在看自己老婆。
他忍不住揉了兩圈眼睛,“周董,這是後續並購流程,你過目一下吧。”
周若是的眉頭低垂,面部線條冷硬,極富有壓迫感道,“嗯,拿來。”
張經理又揉了兩圈眼睛,十分確定自己剛剛就是看錯了。
這才是自己那冷漠無情的老闆啊!
啊嚏——
於階白今天已經連著打了起碼十個噴嚏了,也不知道誰在想他,這麼孜孜不倦。
強壓著噴嚏拍完最後一段,於階白用力吸了吸鼻子,“好煩。”
今天的拍攝結束得尚早,為了慶祝拍攝過半,副導演提出所有人聚一聚。導演沒參與,忙著回去剪片子,只囑咐所有人好好玩,不要拘束,反正明天只有晚間戲。
副導演也姓林,只三十出頭,說話和風細雨,劇組的年輕演員都和他和得來。
菜還沒上完,幾個男演員就已經和他喝了好幾倍。於階白現在一人在外一般是滴酒不沾的,副導演勸了兩次沒勸動,便由著他去了。
今晚副導演一個人喝得最起勁,最後攤在桌子上爬不起來,其它人或多或少也喝了一下,便只能於階白負責把人送回酒店。
車停在b2層,等電梯時,於階白莫名覺得有些焦躁,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
看到車旁的左青龍右白虎的混混時,他覺得自己的直覺可真他媽管用。
醉漢副導演勉強站直了一點,“小林,怎麼了?”
周若是用帶來的花換掉了花瓶裡的舊花,等待愛人的時間被無限拉長,他像個矛頭小子一樣興奮。
手機響起時,他嘴角的笑意明顯,卻在接通的那一刻凝滯了下來。
“周總,好久不見,你最近讓我這個姐夫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