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階白蹭了蹭周若是的頸窩。
兩維持著這個不太舒服的姿勢,睡了一個多小時後,周若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
於階白迷濛地睜開眼時,正看見他赤著腳站在窗邊接電話。
他對其中的oneytak不瞭解,只覺得周若是談論公事時有一種冷淡的魅力,印著窗外的繁華夜景,讓人移不開眼。
對上於階白視線的時候,周若是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生不了氣了。幾個小時前冒出的各種見不得人的,陰暗的心思通通收斂了下去。
小混蛋就應該這樣任性地張著爪牙,而不是為了自己那點私心被被鎖鏈纏住,他因此受到的任何傷害,只能歸咎於自己的無能。
他不會再讓那些事在自己的人生中重演。
於階白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從床上爬下來,一身襯衫皺巴巴的,慢吞吞地踱到周若是旁邊。
周若是掛了電話,攬著人在餐桌邊坐下,“餓了嗎?”
於階白迅速略過他頸邊那個紅得曖昧的痕跡,將視線移向了桌上的食物,用力嗯了一聲。
一頓飯吃得安靜祥和,只有碗筷偶爾的碰撞聲響起。
吃到最後,於階白愉快地摸了摸肚子,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眯眼笑得像一部動畫裡的黃貓,“謝謝款待。”
周若是淡聲道:“不客氣。”
因為上次的節目教訓,這次於階白沒有選擇電視,老老實實地刷起了國內的微博。
一點進去,熱搜第一條就是“維康晶片和國king公司計劃達成戰略性合作。”
越看這名字越眼熟,他戳了戳正在翻報紙的周若是,“這是你的公司?”
周若是瞟過手機介面,點點頭,淡定補充道:産業之一。
於階白無言地退出了微博介面,有錢人,煩死了。
他隨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走進浴室,“不聊了,我先去洗澡。”
浴室你很快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周若是放下報紙,開啟電腦,看起了黃巖集團的最新季度財報。
有的人想用不入流的手段搞事,找了個跳梁的小醜,那他也不妨送一份大禮出去。
他嗤笑了一聲,五年前就沒鬥過他的垃圾現在還想捲土重來?還想靠這種方法從他手裡搶肉吃。
周若是的語氣少見的和緩了不少,甚至稱得上和顏悅色,“有的人是不嫌命長。”
正在思考要怎麼把對方搞得跟許總一樣時,浴室方向伴著碎裂聲的驚呼勾動了他的神經。
想也沒想,他直接沖進了浴室。
於階白赤身裸體地站在蒸騰的水霧當中,白皙的面板泛著柔嫩的粉,腳下是一地的碎瓷片。
周若是盯了這具纖瘦流暢的身體片刻才回過神,吞吞口水後,鎮定自若道:“去浴缸裡,我把瓷片弄幹淨你再繼續洗。”
於階白被他突然闖進弄得宕機的cpu終於正常了起來,扯過架子上的浴巾包住自己,整張臉通紅,“你進來不敲門?”
周若是撿瓷片的手一頓,解釋道:“可能今天下午的事弄得我神經有點緊張,抱歉。”
於階白狐疑道:“這樣嗎?”真不是故意想佔我便宜。
他窩在浴缸裡看著周若是低頭認真撿著瓷片,一幅對他不感興趣的樣子,勉強相信了剛剛那套說辭。
“那你小心點,不要割到手了。”於階白嘆了口氣,“這個還是得怪你,要不是你把我手腕捏腫了,我也不至於撞下胳膊就把瓶子摔了。”
周若是將最後一塊瓷片扔進了垃圾桶,快步到了於階白跟前,低身半蹲在浴缸旁,眼神晦暗,聲音低啞,“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