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這點好心情很快在看到兩個籠子裡的人之後瞬間斂了下去。
“別來無恙,許老闆。”
許德友前幾年也幹了不少髒事,卻從沒想到有天被關在籠子裡的人會是他自己。
籠子只有半人高,勉強夠他坐起來。他是被人直接闖進家裡帶走的,腦子後挨的那悶棍還在隱隱作痛。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他終於周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恐懼,但還是強撐著想和周若是談條件:“周老闆這是想幹什麼?”
周若是的指節輕敲在金屬籠面上,發出叮的一聲,他諷刺道:“看來許總最近過得確實不如意,記憶力都下降了不少。”
“不過是生意場上的一兩句沖突罷了,我可以給你道歉,至於那塊地.......”
周若是淡淡道:“和這無關,你嘴裡的話和你那點錢還不至於讓我放在心上。”
四周是灰色的水泥牆壁,只有頭頂的白熾光在晃動。
許德發的背上 不斷溢位冷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旁邊籠子裡的人此時也醒了過來,不過對方的待遇明顯套比他好上不少,連籠子都要大兩倍。
那人呻吟著幽幽轉醒,周若是方又出聲:“許總不往隔壁看看嗎?應該是你的熟人。”
許德發下意識地轉了過去,看到那人的臉時,他臉色瞬間慘白。
那人喊了許德發一聲老闆,周若是一聲輕笑,拉回了籠子裡兩人的思緒。
周若是的聲音裡含著森冷的笑意:“看來是認出來了。”
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許德發這點反應還是有的,他恨恨道:“你這是在為了你那個賠錢貨出氣?”
聽到那三個字的周若是不悅地皺起了眉,他不想和許德發這種垃圾廢話了。他示意一直候在旁邊的人將籠子開啟,
兩人被放了出來,許德發腳步踉蹌著跌坐在地上,然後才爬了起來。
如果於階白在場的話就會認出這個將許人渣護在身後便是之前在停車場追他的保鏢。
周若是看著他這副忠心為主的姿態,嘲諷道:“倒是條乖狗。”然後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保鏢強撐道:“周董,你這是在犯法。”
周若是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你沒犯過法?”
他看了眼時間,繼續道:“我記得許總一向喜歡讓人做選擇,今天我也送兩位一道選擇題。”
許德發警惕了起來,“什麼?”以他和周若是打過的交道來看,這人的行事作風並不偏向他父親的狠辣,但現在看來.....
他在心裡暗罵道:“一家的瘋子。”
許德發掙紮著道:“你想要什麼?如果是錢或者生意場上的資源,我們可以商量。”
周若是對他的話完全不在意:“你們兩個人,只有一個可以走出這間屋子,一方殘或者死,都無所謂。”
“你們自己商量。”
保鏢瞪大了眼,失聲道:“瘋子!”
周若是眼角掀起一個弧度:“這種事許總也沒少幹,落在自己身上倒是受不了了。”
話音最後落下,“你們還有五分鐘,我還要回家,麻煩快點。”
周若是清晰地,一字一句道:“許總。”
看著周若是含著冰冷笑意的眼,許總突然意識到,他確實沒打算放過他。
保鏢咬著牙道:“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