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石化僵硬的林壑目不轉視。
喻歸中午被叫出去吃飯也想把遊戲機帶上,但被林壑告知不能告訴別人,不然遊戲機就被收走,他也不能再來找他玩。
“連笨笨也不能說嗎?”喻歸為難道。
“不能!”林壑恐嚇他,“你還想看我被打嗎,臉上都是傷,血嘩嘩流。”
喻歸很誇張的搖頭,連連說不想。
喻歸還沒想清楚遊戲機為什麼和林壑被打有關,就被阿姑敲門叫出去了。
下午的時候林壑又來了,還是翻窗子,帶了一大包零食和漫畫書。
於是喻歸一天都在房間裡玩遊戲機,吃零食,漫畫書他看不懂,有的字他也不認識,還是喜歡按小人一起打怪獸。
晚上喻恩來接,陳怡跟他說今晚喻歸沒吃多少,看起來胃口不好,讓喻恩多注意一下。
回到家裡,泡腳的時候,喻歸還在想明天要早點去,這樣就能多玩一會兒了。
他美滋滋的樂著,喻恩在水盆裡捏他小腿肉,“笑什麼呢?”
喻歸一下捂住自己的臉,露出慌張懵懂的眼睛,“沒笑,小烏龜沒笑!”
喻恩嘆了口氣,鬱氣填滿了五髒六腑,渾身都充斥著低氣壓,喻歸有朋友了,也有小秘密了,明明說好永遠跟他最好的。
喻恩突然回神,自嘲一笑,他怎麼萌生出這麼幼稚的想法,歸崽有朋友是好事,好事。
他自我洗腦著。
———
日子就這樣重複一日的,喻歸跟以前比也開朗了好多,喻恩真心感到高興。
不過今夜的喻歸少見的從陳怡家開始就是愁眉苦臉,路上太冷,喻恩沒問他,到了家泡腳的時候才問他。
喻歸輕輕擺擺頭,什麼也不說,他哪能藏住心事,不過這次還真讓人瞧不出他到底怎麼了,喻恩只能以為是自己陪他太少了,人不開心了。
他工地時間確實長,中午偶爾才能見個面,也呆不了多長時間,晚上也只有路上那點時間,天越來越冷,他只想趕緊騎車回家,怕喻歸被凍到。
到了家裡也得忙著洗換下的衣服,燒水給喻歸洗漱,隔三四天還得攢熱氣給他洗次澡,再忙活些別的,等他閑下來,人都已經睡著了。
喻恩摟著打小呼睡的香噴噴的喻歸,心裡打算著明年開春換個活兒,工地工資雖然高,但時間太少還是不行。
次日,喻恩準備好早飯後過來叫人起床,喻歸迷迷瞪瞪往被窩裡鑽,他太困了,被窩裡太暖和了,他不想起床。
“歸崽,外面下雪了。”
喻歸眨眨眼,倏地精神起來,鑽出來看喻恩,“下雪了!?”
說完裹著被子去拉窗簾,外面銀妝素裹,覆了一層厚厚的雪。
“誒?”喻歸揉揉眼,天還是亮的。
他問喻恩:“笨笨,今天我起晚了嗎,天都亮了!”
“那你是不是上班要遲到了!?”喻歸急忙起身穿衣服,被子一掉,他瑟瑟的抖,牙齒也咯噔咯噔的打顫。
喻恩把人又塞被子裡,“雪太大,所以今天不用上班,我怕你餓才叫你的,你要不想吃就繼續睡。”
喻歸嘻嘻一笑,又鑽被子裡,只留一雙晶瑩狡黠的笑眼,“那我還要睡!”
喻歸等喻恩走後本想睡個回籠覺,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還好今天不用去阿姑家,他要想個辦法以後也能不去阿姑家。
他不想看見林壑,林壑老讓他脫衣服,還一直摸他,他不喜歡林壑碰他,不舒服還有點害怕。
至於怎麼個不舒服,喻歸也說不出來,害怕什麼喻歸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