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貼著林肆彥,嘴裡唸叨著這些事。
一直走到欄杆前。剛剛離開了一對情侶,留下了空地讓他們站著。
他指著天空一顆投射在湖中的小可愛,就是一顆小星星,
“曾經我站在德望塔上。他們說,坦霧湖裡有世界上最大的海洋生物,這些生物停留在海底最深處。每隔十個月,它們的身體就無法適應海底環境,必須上浮10厘米。當它們距離海平面達到10米時,就會死亡,因為那時它們會觸碰到閃電的訊號。你也是嗎?”他說。
已經不早了,沈裴文的眼皮也有些倦意。
“什麼?”林肆彥問。
“你每穿越一次時空,就要花費2個月壽命。”
他笑笑,摸摸老婆的頭。“你說時光廳?我有那裡的終身會員。”
“啊?”他原本靠著他胳膊的腦袋起來,“17億,你付款了?”
“我是研發者。”他手裡拿出來一個長條的,和翻譯筆一樣的東西。“我平時用這個,更方便一些。”
沈裴文松開胳膊,生氣地問:“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林肆彥摸摸他的頭。露天樓梯上面就是一個長得很像德望塔的東西,還可以進去拍照。而且社群裡面,人不算擁擠。這片湖上還打著春光,即使不知道春光到底長什麼樣子。春天來了,慢慢走來了。
所以說,林肆彥根本不是警察。
“你探案那些事是真的是假的?還是說這是一個環?你快告訴我!”沈裴文的情緒已經著急了。
他牽住沈裴文的手,輕輕地感觸著這細長的手線條。
林肆彥來自哪個時代,這是無答案的。如果難聽了來說,林肆彥是由組裝的人類。他終生都在時光穿梭中過日子。
可這世俗怎容他的存在。他是外星人覬覦人類的實驗品、蝶世紀人類戰勝戰爭的工具物。他出生在時光穿梭的“旅程”中。
這聽著很荒謬。但他從來就不是服輸的人類。他沒有幫助外星人覬覦人類,更沒有幫助蝶世紀人類去成為法西斯使者。
可以說,他既在危險的邊緣挑釁著,也在茫茫人海的時空中尋找自己的幸福。
這些沒有什麼人知道,林肆彥就在湖邊和沈裴文聊了很多。
這座城市不是我們的家。
沈裴文抱住他。就說他吧,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估計他的信念也就崩塌了。
“我無所謂,”林肆彥說,“我活著不可能就這點用途,所以我不怕他們。”
該道歉嗎?沈裴文猶豫了一會兒。
“抱歉。”
他捏了沈裴文一縷小頭發,“你一點也不用道歉。”他摸摸他的頭,笑逐顏開。
他們一起回到了2045年的北京,還和原來一樣的北京。
沈裴文開著從朋友那裡借來的車,拉著林肆彥來到了自己家。
沈裴文的老家是一個小區。老小區了。一看就像是年代久遠了,但是畢竟這個地方那時距離沈裴文高中最近了。
他的心情還是沒有平複,牽掛著他的那點自由。
不知道,他很心疼很心疼林肆彥。
沈玄安把門開啟。面前是沈裴文。
“嗨!好久不見弟弟。媽媽呢?”
他看著沈裴文,“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