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慶幸的點是他不是一個人。
符瑎看到席溫綸餐盤裡也是同樣的食物時,把椅子拉到席溫綸身邊,用閃亮亮地大眼睛仰視。
席溫綸紋絲不動地往口中優雅送食物,對於符瑎這無視餐桌禮儀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也和我一塊兒吃嗎?”
“嗯。”席溫綸簡短地回覆他。
家庭醫生之前已經告訴過席溫綸要注意身體,可他那時沒心思去管這些。
但符瑎回來以後,他胸口憋悶之氣彷佛煙消雲散,看符瑎一個人苦哈哈吃健康食物於心不忍,所以便陪他一塊兒。
符瑎有一起遭罪的同伴,心情更加愉悅,看碗裡健康食物都順眼了。
他雖然手臂受了傷,但對別人的餵食仍覺著羞澀,遂用自己非慣用手慢吞吞地吃飯。
健康檢查包括生理以及心理,符瑎知道上邊肯定沒好話,但不願面對事實不去看。
反倒是席溫綸把他情況記得很清楚,對於他這種小孩子脾氣的行為無奈。
符瑎嘴硬:“反正我會乖乖接受治療,看不看有這個必要嗎?”
連席溫綸都管不了他,其他人更不用說。
好在別墅裡常備家庭醫生,有什麼事情直接把人叫過來幹活就好。
不過符瑎很乖,平日裡每天就在家宅著,逛逛庭院,更不會考慮做危險運動。
家庭醫生倒很輕松,除了每日慣例檢查傷口與心理諮詢外幾乎沒有額外工作。
要說符瑎骨折之後不太方便一點,就是洗澡了。
醫生說:“休養時要少運動,x生活最好也不要有。”
只留下席溫綸和符瑎坐著大眼瞪小眼。
經過前夜互訴衷腸,席溫綸已清楚了當初符瑎離開的理由。
弄來弄去只是兩人想要在一起和諧時間點不同,被符瑎誤會自己要把他趕走,所以符瑎先下手為強跑掉。
席溫綸頗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
符瑎用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我現在已經不會跑路了。”
那時符瑎被eo情緒沖昏頭腦,如今回歸理智,思考了兩人尺寸與體型的差距。
想想還是慢一點再考慮推進度比較好。
正常生活時姑且能安然相處,可到晚上洗澡的時候。
符瑎站在浴室門前。
“傷口不能碰水,你一隻手不方便,需要我幫忙嗎?”席溫綸這會兒拿好了換洗衣物,在他身邊裝得一板正經。
好像他幫符瑎洗澡,端的是對同伴一片關懷,半點邪念也無。
符瑎心道都替他把理由找好了,還有必要多問一句麼。
“好啊。”他彎起桃花眸,微微揚唇
看到時候先投降是的誰。
於是符瑎利落地解開衣物。
他僅穿著純白睡衣,布料緩緩從奶白色肩膀滑落,燈光充足,使得他整個人像是過曝一般白得刺眼。
睡衣跟隨身材的曲線起伏,旋即落至足尖旁。
席溫綸不覺喉頭微動。
符瑎像是沒察覺背後有人,大喇喇地任由欣賞,踩著帶花紋大理石磚進入浴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