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放假回家以後,陳默就變得更加膽小,畏光,其他人和他說話大聲些他都要抖三抖。
成績更是一落千丈,一連掛了好幾科。
竟然是在陳默堅持全勤不逃課情況下。
為此輔導員專門和他談話,問不出結果只好委派給符瑎這位他班級裡最好的朋友。
符瑎雖然人際交往有進步,但問話從來都不是他的長項,結果便是被陳默含糊著混過去。
即使如此,符瑎站在他搬出去宿舍門口仍嘗試勸他。
“如果真遇到困難了,有我能幫上一定要開口。”
陳默扶著門,端著副防守的姿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如今裡宿舍只有他一個人在住。
“謝謝,我不要緊的,你該回去了,不然天黑了不好走。”
符瑎不知該如何繼續勸,姑且是相信他能自己解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男生宿舍。
直到某日,符瑎打遊戲打過了頭,再抬首時發覺天光泛白。
他暗道不好,劃手機看了看課表,發現上午只有兩節水課,果不其然地選擇倒頭就睡。
睡到下午才舒舒服服地起床,伸懶腰後洗漱解決溫飽,又重新回到遊戲的懷抱。
等到第二日,符瑎去上課時沒看到陳默人。
真稀奇,這人居然也有睡過頭的時候。
今天一整天都滿課,還都是學分佔比很高的專業課,符瑎也收起了劃水的心思認真聽。
一連課上到快中午,都不見陳默人影。
坐在符瑎身後的班委戳了戳他,“唉,你舍友呢,怎麼這兩天都沒看見他來上課?”
符瑎心髒突地一跳,“你是說他昨天也沒來?”
“是啊,你們不是舍友嗎?他以前就沒逃過課,幸好老師不點名,要不然就慘了。”
“不是。”符瑎搖搖頭,“之前是一個宿舍,後來我搬去外宿,班裡其他男生有知道的嗎?”
班委一副很吃驚模樣,“啊?因為你倆住的宿舍不和咱們班男生在一棟,所以我才來問你。”
符瑎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離下課還有幾分鐘。
“那我去找一下他吧。”
班委點點頭,囑咐道:“你找到以後記得告訴我一聲啊。”
鈴聲一響,符瑎就給陳默打電話。
沒人接。
他一面快走一面繼續打。
直到來到男生宿舍樓,電話都沒有打通。
符瑎看見陳默宿舍窗戶被死死地封鎖著,厚重的大門將外界隔離開來。
宿管大爺也被他叫了上來,大爺掏出備用鑰匙,搗鼓了好一陣才打得開。
“嘖,這娃娃,鎖那麼死做啥子。”
門開後,一股濃烈的惡臭瞬間散開。
桌子上擺放的藥瓶被弄倒,灑了一些出來。
符瑎瞳孔應激性收縮,不可置信地呼喚著臥床人。
“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