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把被子放至席溫綸嘴邊,旋即慢慢傾斜。
席溫綸喉結動了動,似乎在吞嚥。
符瑎斜一點就停下,自己應該是喂成功了吧?
倏然間,席溫綸咳嗽一聲。
嚇得符瑎趕緊收回杯子,拍了拍他的胸膛幫他順氣。
符瑎試探性說:“沒事吧。”
燒得意識迷糊的某人自然不會回答他,四肢動了動把被子掀起一個角,像是嫌熱。
他又重新蓋回去,看到席溫綸唇動了動。
符瑎附耳過去細聽,“嗯?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
他似乎聽到了模模糊糊的幾個字。
“符……瑎……”
符瑎豎起耳朵,嘗試道:“我在。”
“別……被騙……注意……安全……”
符瑎怔住,他怎麼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明明都燒糊塗。
他之前遭遇的事情有給席溫綸留下那麼大陰影麼?
席溫綸對白月光也是如此麼,事事想著他,就算生病難受也更在乎那人現在過得是不是還好。
以林鬱彬倔強性格,席溫綸拗不過他,隨他自由地戀愛腦也是……
符瑎忽然有些編不下去,他心底逐漸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或許,可能,席溫綸真正在意的人是自己?
符瑎一恍惚,霎時從矮凳上掉落。
軀體往後倒,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本就沒好的疼痛雪上加霜,他捂著屁股飆淚,感覺快要當場去世。
可卻控制不住想像飄遠,要是反派真的喜歡他怎麼辦?
符瑎大腦空白,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的發生,如果是真的的話……
他急忙往空中揮拳,試圖打消自己胡思亂想。
一定是最近兩個人做親密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導致符瑎總産生錯覺。
他扶著櫃子,揉著自己被撞傷部位站起來,無意間拉開了一個抽屜。
這正是他們常放玩具地方,擺在最中央處是的那天發現貓尾巴。
當時席溫綸還穿著濕襯衫,讓他兩腿發抖地把這東西放到它應該放地方。
符瑎又氣又羞,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看到尾巴根部大金屬塞,頓時覺得某處好像在隱隱抽痛。
可是……
他望向面色蒼白,囈語不斷席溫綸。
如果他真的很想看的話,自己努力一下,也不是不行。
符瑎倏然恨鐵不成鋼地指責自己,怎麼開始為資本家考慮了!
席溫綸這一病就是三天,期間日日有醫生來為他檢查。
符瑎也就只能幫忙做些擦身子小事,即便席溫綸尚在生病,但他的肌肉仍保持著應有的飽滿。
他有時候擦著擦著,感覺自己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到第三天的晚上,符瑎正趴在房間裡刷手機,突然聽見大床那兒傳來輕輕的咳嗽聲。
他旋即抬首,用手臂支起上半身,看見席溫綸睜開了眼睛。
“席先生,您醒了?”符瑎一個俯沖沖到床旁,語調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