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綸剛見到符瑎的面,尚未來得及說句話,人就跑得無影無蹤。
席溫綸:“……”
他心底浮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心虛,旋即將其按下,自己又何必如此。
但想起符瑎剛才離開時驚慌失措的眉目,他……很難過嗎?
席溫綸身體搶先大腦行動,拔腿往符瑎消失的方向追。
符瑎跑到一半便氣喘籲籲,他手撐在膝蓋上拚命呼吸。
作為一個死宅,戶外無氧運動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符瑎回頭打算看看自己跑了多遠,卻直接撞見了匆匆趕來的席溫綸。
要不要這麼倒黴啊!
符瑎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自己要怎麼解釋不是故意,好吧雖然真的是故意偷聽人家對話的。
平時面對席溫綸的壓力就夠大了,社恐的他努力想著藉口。
席溫綸注視著默默低頭的符瑎,往日的精氣神似乎消失殆盡,連總是上翹的一根粉色呆毛都垂下,和順地貼在腦門上。
他抿了抿唇,“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你別多想,用不著這樣。”
符瑎沒抬頭,單純是因為被席溫綸說的話驚得愣住。
他以為自己是在傷心?為什麼?
符瑎旋即想起了自己的人設,愛席溫綸愛得入骨的小金絲雀,按照設定來說,他會這麼想倒是沒錯。
這樣的話自己就用不著去解釋剛才偷聽的理由了!
符瑎肩膀微微洩力,嘗試仰頭同席溫綸對視。
或許是他們漸漸熟悉,符瑎此刻膽子大了很多,不再刻意閃躲視線。
他從他的眼中似是望見了幾分擔憂,真的嗎?席溫綸會擔心自己?
符瑎不明白自己心裡邊是什麼滋味,好像被充盈著,又在下一秒放空。
無論如何,他準備將設定好的角色扮演到底。
席溫綸見符瑎終於願意作出反應,心頭鬆快一分,他見符瑎定定地望著自己,不由得産生些許困惑。
符瑎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落在綠地上:“席先生,我們今天……”
他話未說完,緋紅色在兩腮悄悄暈開。
席溫綸靜靜地注視著符瑎,堅定地神色沖淡了冷漠。
符瑎聲如蚊吶:“今天的抱抱還沒有收到,我可以現在要麼?”
他說完闔上雙眸,耳畔皆是一片寂靜,沒人對他的話作出回應。
算了,反正他也就一個替身而已,現在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符瑎眼神渙散,他窘迫地轉身,抬腳想要逃離。
下一秒卻被人從身後緊緊地桎梏,像是要將他嵌入身體般的力度。
空氣中原本清淺的梧桐香氣,霎時變得馥郁,瞬間填滿了符瑎整個心房。
直到禁。錮著自己的雙臂越來越用力,符瑎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他艱難地伸手在席溫綸手臂的肌肉處輕拍。
席溫綸恍若初醒般倏然放開他,符瑎身形不穩,晃了晃身子才站住。
他轉回身,視線剛接觸到席溫雙眸時,陡然躲開。
臉頰慢慢升溫,自己要說什麼啊?已經不是第一次擁抱了,卻莫名地覺得尷尬。
席溫綸俯身,重新將符瑎攏入懷中,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合。
“剛才沒抱好,再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