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一聲不吭就接近他,他打算對他做什麼?
符瑎一陣後怕,雖說他逃離了原主悲慘的命運,但這不意味著他現在選的這條路就沒事!
席溫綸倒沒跟他廢話,伸手鉗住他軟滑的雙頰,逼迫符瑎仰頭與他對視。
符瑎泛著水光的桃花眼忽閃,不自在地迴避著席溫綸沒有溫度的視線。
他敞開的浴袍領口尚未收斂,空蕩蕩的衣服下不著寸縷。
純白奶油蛋糕頂端處的櫻桃透著粉,絕大部分被掩蓋,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邊緣。
席溫綸眼底滑過一絲暗色。
這人腳趾是粉的,膝蓋是粉的,甚至連手肘都是粉的。
就連……
符瑎持續茫然中,席溫綸掐著自己的臉一動不動,眼神晦暗不明。
到底要不要……啊?能不能給他個準話。
作為一條砧板上的魚,最煎熬的時刻便是刀落下前的那一秒,符瑎很有自知之明的希望早死早超生。
他闔上雙目,坦然接受一切,反正是個帥哥,不是豬頭三!他一個小處男不虧!
即便如此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對不熟悉人的恐懼感仍讓他不住微微顫抖。
捏著他下巴的力道卸下,符瑎迷惘地睜眼,只見席溫綸抱著手站在他跟前。
僅僅是用了些力道,下頜處遂變得微微發紅,襯著符瑎無辜的臉,楚楚可憐。
席溫綸其實拿這個小美人很頭疼,與他第一次見面時,那雙狀若桃花的眸子單只一瞥,就能將他靈魂深處的暗湧勾起。
席溫綸蹙眉,剋制著自己莫名的失控,一時興起將人帶回家中。
他先是派人將符瑎的底細查仔細,得知符瑎今年十九歲,筵盛公司旗下的藝人,還在讀大學,家裡父母健在,經歷幹淨得像張白紙。
但他本人拍攝的商業照片並非如此,打扮妖豔誇張,時常化著色彩濃厚的妝,看起來玩世不恭。
席溫綸瞥見符瑎初見大膽發言,而現在卻縮著脖子一副鵪鶉樣,不禁勾起唇角。
筵盛公司雖然很有潛力,但是有潛力的公司太多了,席氏財團作為全國所有企業最期盼入股的資本,他沒有必須出手的必要。
若是這人能治癒自己的隱疾,便一切都不同了。
即便厲俊遠跟厲家關系匪淺,席溫綸還是將符瑎收了下來。
席溫綸斂下眼瞼:“睡吧。”
隨後起身,開門走出這間臥室。
符瑎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不是?這就走了?
轉念一想,這下不僅貞操安全了,他又能自己呆在一個地方!
符瑎很高興,原本因為跟陌生人接觸的不適感頓時消失,他在床上立刻來了一個活力四射的鯉魚打挺。
他掏出手機,開始翻看符瑎留下的資訊,熟悉目前的狀況。
由此知曉,原主跟他一樣都上大二,平時在筵盛公司兼職當小偶像和平面模特,他們甚至學的還是同一專業,但現在為了厲俊遠跟父母抄家夥後休學在娛樂圈打拚。
符瑎鬆了口氣,幸好不是退學,要不然高考白考。
他開啟原主的聊天記錄,置頂果不其然是厲俊遠,跟父母的聊天記錄在幾個月前。
其他的聯系人似乎沒幾個熱絡的,備注都是些同學,或是工作上認識的藝人。
符瑎將粉唇抿成一條線,原主的關系不多,正好給了他熟悉他身份的機會。
他蜷縮排被窩裡,矇住腦袋。
現在這種情況,他算是住進席溫綸的房子裡了吧,那他還能去學校嗎?
小說裡總裁不都是把人關在一個地方,然後不讓他隨便亂走之類的。
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厲俊遠發來訊息:記得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