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源起身:“我去開個門。”
不要啊解法醫!!
楚瀾雨挽留不成,便見解源已經壓下門把手,房門“咔”的一聲開啟,解知站在門外,嘴裡瞎叨叨著:“真是的,知不知道你哥一個人在醫院外邊經歷了多少?十幾個漂亮姑娘來找你哥要微信啊。”
不知怎的,楚瀾雨竟與幾小時前的解源想到了一塊去,邊搖頭邊道:“水仙哥。”
門前的解源也沒那麼有耐心,聽瞭解知一句廢話後就要關門:“沒事別來騷擾人,實在不行相親去。”
解知眼疾手快卡住門:“耐心多點啊,我不是來說廢話的。”
解源止住了關門的動作,但手沒放開,大有“你還說廢話我就夾斷你的手”之勢。
解知果真換了副正經面孔,只不過說出來的話令人匪夷所思:“那好,你先出去吧,我跟你物件說會兒事。”
楚瀾雨:“???”解法醫你不要走!
解源看了解知一通,思考問題來還是很理性的:“江廳長那邊的行動結果整合出來了?”
解知點下頭:“對。”
解源回頭望了楚瀾雨一眼,沒多說什麼,側身出了病房,順帶關上了房門。
解源出了病房,也帶走了他身上淡淡的幽蘭味。
雖說楚瀾雨對解法醫這位長兄的印象不怎麼美好,但面前這位畢竟是剛剛歸來的臥底,也是自家媳婦在世的唯一親人,他便還是很矜持地說:“這次行動怎麼樣?”
解知隨手拎了另一把椅子來坐下:“有點長,江廳長沒讓我背下來。你自己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看一下我記不記得。”
那真的是很隨便了。
張權李培釗劉向他們三個人的結局楚瀾雨能想到,他便換了個比較綜合的問題:“這次行動結果還比較讓人滿意吧。”
解知:“你這他媽跟直接要我背誦全文差別大嗎。”
楚瀾雨:“真男人不能服輸,怎麼說放棄就放棄,我高中的時候還跟一道超綱難題剛了一上午,就你還是解法醫他哥哥,和他一點都不像。”
“那你可真說對了弟媳,我像爸他像媽。”解知一挑眉,話題變換迅速,“行動結果還是很不錯的,跟幾年前江廳長設想的差別不大,甚至還有意外之喜——就是給你拖住的那倆傻缺。山火燒的範圍也不是很大,不過被燒到的地方損失也挺大。整體而言,完美。參與行動的公安廳局的人少說也能摘個集體二等功。”
楚瀾雨道:“那你預計你能摘多少等級的功勳?”
“這個呀——”解知前腳話方出口,楚瀾雨後腳就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只聽解知道:“首先行動開端,就我‘犧牲’的那次,雖然是表面死一下吧,但實質性的功勞和公安廳的紙面檔案可一點沒少呢,這就個人二等功了;然後咱臥底了五年對吧,隻身剿滅販毒集團核心人物及首腦,嘖……嘶,林林總總夠二級英模吧。”
楚瀾雨:“……”
解家是不是有先人在上保佑呢話說。
仔細算來解知似乎也只比他年長個七歲,但獲得的這些功勳,卻是公安部內萬千警員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
只是,這些耀眼功勳背後,卻也是數不盡的艱辛與血汗。
“不過,”解知話鋒一轉,“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想存心炫你。就是想告訴你,以解源他的能力,如果不是這些年被臥底行動影響到了不少,他的成就,可能並不比我低。管他是三級警督還是一級警監,都通通給他拿下了。要是你倆還能談上的話,說不準你就不是叫他‘解法醫’,而是該叫他聲‘解正支’了。”
怕他瞧不起解法醫?天地良心的,請蒼天,辨忠奸啊!
不過透過解知這一番有些張狂的話,楚瀾雨似乎真的觸控到了當初二十六七意氣風發,作為全隊最年輕的警員,去參加那場五年前可與此次媲美的緝毒行動的——解警司。
時間能讓一切東西淡去,少年時獨屬的那份意氣也無法避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