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雨有些想到了抓許良新他們那次:“嗯,樓上包廂。”
酒吧的包廂,真的是高危地點啊。
解源走向樓梯:“上去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到他們所注射的東西。”
酒吧裡頭本來還昏暗著,營造出一番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氛圍,但經過警方的強烈要求,老闆還是把店裡所有白熾燈都開了,這樣下來終於正常了不少。
“咔嚓”。
解源皺眉望向腳下,那被他碾碎的,正是顆花生。
抬眼一看,上頭還真是副亂糟一片,散了滿地花生,還有幾瓶酒被打下,碎成幾塊玻璃。
楚瀾雨現在是有點相信那老闆說的“送花生的小妹上去,結果看到他們攤倒一地”了。
他拉住解法醫:“解法醫你小心點,這上面沒掃呢。”
解源沒理他:“案發房間是哪個?”
楊煜綱指了指前方:“就你們面前那個。”
“啊?”
身前的包廂門開著,裡頭的混亂程度比外面高上數倍,桌椅翻倒,小食散落,還夾著些難言的味道。
解源又換回身份,啟步走進包廂內,蹲下身子。
遺憾的是,那些東西估計剛好夠他們用,一管也沒剩下來。
彭主任同幾個法醫也蹲下來:“聽那老闆說受害者還口吐白沫啊,找找唾液?
解源指指斜桌旁幾個破碎的酒瓶,底下澄黃的酒液流淌一地:“你覺得你找得出來麼?”
彭主任倒也不在意:“大不了工作量大點,都是法醫了還怕辛苦嗎……”
“等會,”解源轉向楚瀾雨,手指一勾,“把腳抬起來。”
剛想過來湊個熱鬧的楚瀾雨:“?”
他試著後退一步。
上次解源這麼對人還是“許良新”整那耳麥,而也得虧那警員聽了,不然“許良新”得囂張好久。
解源起身來到這邊:“都只叫你抬腳,又沒叫你動身。讓開。”
楚瀾雨無辜攤手:“你現在不就叫我動身了嗎?……沒有了,我自己要動的。”
解源卻沒心情和他笑鬧:“我剛剛就想說了,你腳下可能是唯一一滴留在這的毒品樣品。”
“雖然我很大度的,但是解法醫你也要講講理……”楚瀾雨正進行沒營養的嘮叨,聽全解源的話後霍然一驚,“什麼?!”
解源用鑷子敲了敲他腳下,黑鞋旁躺著一條被擦過的水滴——正是剛才楚瀾雨的傑作——雖然不全透明,帶著些乳白,但不仔細看還真不會注意到。
雖然不知道這一滴珍貴的樣品是怎麼來的,但楚瀾雨再次感謝老天爺,感謝他把自己當孫子寵了。
解源將這寥寥幾滴液體裝好:“回去叫人拿去化驗,看看材料都是什麼,雖然這毒性這麼大,不太可能流通得起來,但還是得防範點。”
楚瀾雨抱臂感慨:“那這十幾個哥們真慘,被當做試驗品了啊。”
“……挺奇怪的。”解源看著小心翼翼將樣品存放好的法醫們,倏忽開口。
楚瀾雨看向他:“哪奇怪了?”
解源回望他:“現在的新中國畢竟不是鴉片戰爭時期了,毒販多多少少還是要忌憚點的。就算要研發新毒品,也要先在自己內部試驗試驗,畢竟也是怕警方查他們的。”
“所以這明目張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