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雨打斷徐正支的揶揄:“能和我說說……解知這個人嗎?”
徐正支的臉一下沉了不少。
他斂下笑意:“你突然問他做什麼?”
徐正支果然是這個反應……
不過楚瀾雨已經做好了被罵死的準備,便道:“看他和解源關系很複雜的樣子……其實上內網也能查吧,但我就想問問你。”
“那這麼說,你是為瞭解源而問?”
“大概是吧……”楚瀾雨道,“徐哥我等了你整整三小時十七分五十秒啊,你不能讓我無功而返吧。”
徐正支只得應下,邊找茶包邊道:“我知道的跟內網上的差不多。當初解源這個人還是局長交給我的,沒多解釋什麼,就說這人從公安廳調下來當法醫了。”
解源從公安廳來這件事楚瀾雨是知道的,他便作若有所思狀點了點頭。
“前話就是這樣。我們說回解知。”徐正支按下煮水開關,“他大概比你大個七歲吧,在省廳那晉級跟爬樓梯一樣。”
那可不。解法醫哥哥啊,不優秀怎麼行。
“所以……他後來成了烈士是怎麼一回事?”楚瀾雨問道。
“一次行動。我有幸參加。”徐正支將沸水倒進裝了茶包的水壺裡,眼眸氤氳著白霧,似是頓了頓,他又道,“解源也在。”
“幾年前的事?”
“五年前吧。”
楚瀾雨算了算:“那會兒解法醫還很年輕吧,也混這麼好?”
“個人能力出色。而且,”徐正支看了他兩眼,“他是研究生出身。”
楚瀾雨:“……”
沒事,解法醫好優秀,比他哥優秀。
徐正支拿來兩個杯子,碧青的茶水緩緩淌出:“扯遠了。那會兒解知三十三吧,三級警督,跟你同級,但人家在公安廳混呢。”
“當時那個行動很重大,不好和你說到底有多重大,反正省廳都空了一半。但當時要抓的那個人也是在金三角混了幾十年了,各種套路警方都應對不來。”
“這場行動既是近二十年來最重大的,但也是功勞及損失最極端的。參與行動且運氣好的人,最少都有個集體二等功,但運氣不好的……都死在了槍口彈藥下。”
徐正支將茶杯推給楚瀾雨:“你嘗兩口,好好學學。”
楚瀾雨沒動茶杯:”怎麼這樣?”
“抓捕物件弄了兩間廠房,一間是運氣好的,滿倉都是現中國絕對禁止的東西;另一間是運氣差的,一場大火將所有警員和市面上尚未披露的東西燒毀……解知也在裡面。這個我不多說了。”
“解家情況也挺令人唏噓的。爺爺那輩就參加了抗日戰爭,父母也是烈士。所以解源……”徐正支沒再說。
楚瀾雨心裡還有個疑問:既然如此,那不更該給解源一點優待嗎?為什麼還降到了市局?
不過他估摸著徐正支應該也不知道。
“對了徐哥,”他又想起什麼,“先前那個帶我們出去的是誰?我看解源追著叫他哥啊。”
徐正支搖搖頭:“那人估計是省廳那的,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不過你說解源追著叫他哥……”
他微笑,“這個我就更不知道了。”
“……”楚瀾雨垂眸抿了口茶,“嗯?徐正支你是怎麼泡的,怎麼味道提升這麼大?”
徐正支也不把他當外人:“那當然了。你拿的茶和我拿的茶價格差了三十倍。”
楚瀾雨:“…………”
所以根本不是技術問題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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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瀾雨原本是以為問完徐正支後,自己總會安心點了。但似乎知道的越多,問題也就會一個個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