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法醫!你不是很冷靜很聰明的嗎!!為什麼像個創傷後應激患者一樣!!!
前面那個兄弟大概也是這樣想的。
從他低罵了一聲“艹”中可以看出來。
“解知!”
楚瀾雨忙不疊去掰他握著槍的手,又要注意著別扣動扳機,否則他就是幫兇了:“解法醫,冷靜點……你哪怕開口嗆我一句都行啊……”
那好心的兄弟還是沒開口,對這樣的解源估計也是挺咂舌的。
他全身上下包的都挺好,對於解源是怎麼能把他認成自己哥哥的,楚瀾雨實在不明白。
難道是心有靈犀?
這麼解釋的話,楚瀾雨竟然有點酸溜溜的。
那兄弟複又指了指後方,大概是示意他們往那邊跑,楚瀾雨跟他說了聲“謝了哥”,那人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樂了。
楚瀾雨記了記那個方向,而後又轉向解源,誰知又是一驚:“解法醫?!你……”
解源拿槍的手垂下,眼圈竟泛起些許不大明顯的紅色。
但與此格格不入的是,他神情還是沒什麼波瀾。
耳畔邊依舊蕭蕭,有些寒涼。
兩人一時間都沒開口,解源是沒心情說話,楚瀾雨是不太敢說話。
真的,這短短不夠一個小時裡,解源在他心裡的形象就被刷了又刷。
“沒什麼。”解源撥出一口氣,“就是有點想解知那個畜牲了。也快五年沒見他了。”
作為一個十多年前就親屬全無的人,楚瀾雨覺得自己是很有安慰的資格的,話到嘴邊,卻還是沒出去。
最後他也嘆了口氣:“解法醫,你別嫌棄我是個男的。”
解源移眼來看他:“……你幹什麼?”
楚瀾雨本來很想就這麼抱抱解源,但又覺得太唐突了,便道:“算了,沒什麼。”
解源:“……有病吧,滾。”
“既然你能罵我那就沒事了。”每次和解源相處,楚瀾雨都跟抖屬性大爆發一樣,卻也習慣了。
他複又蹲下來看解源的腳傷:“解法醫你看你真的不痛嗎……”
解源推開他:“不痛,能走,不用。”
楚瀾雨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問‘用不用我背’?”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了。”解源複又道,“出山的地方在哪個方向?”
楚瀾雨順著那人給指的方向走去:“走吧解法醫……不對啊,我還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剛才瘋跑的時候倒沒感覺,這會兒慢走起來,痛覺才湧了上來。
解源皺眉問道:“什麼事?”
“出山口,百分之九十九全是那些和警方打起來的武裝毒販!”
確實。
眼下出來是出來了,但也不過是從一個困境中掉入另一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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