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雨忙不疊起身去開門,邊走邊唸叨:“哎解法醫,我就知道你不會一個人去逍遙人間的……”
解源冷冷道:“我是為了案情來的。要不是你欠……”
楚瀾雨連忙讓他住了口,以免說出什麼傷感情的話:“不不不解法醫,我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就像唐寅說的‘坐也思君,行也思君’……”
解源斜乜他:“這在詩中好像是對遠方愛人說的?”
“都一樣。”楚瀾雨絲毫不覺汗顏。
“我還有一個問題。”解源道,“你今天出院,就算徐正支抽不出時間,市局裡也多多少少有人會來看看你吧,人緣這麼差?”
楚瀾雨十分從容:“他們都有事。”
他隨後沒再給解源見縫插針的機會,說:“解法醫,你不是問我那個很重要的資訊是什麼嗎?”
一談到正事,解源便不再顧其它,便是應道:“嗯,你怎麼看?”
看著解源坐進駕駛位,楚瀾雨不禁詫異:“解法醫你不是暈車嗎?”
解源看起來並不想多說:“能忍受。”
楚瀾雨便放心了,畢竟自己大病初癒。
他開口道:“那這麼看,和莫僑初有仇的就只是許良新他們兩個,而他們的哥哥說不定還和莫僑初有生意往來,那麼他們還有可能在莫僑初的辦公室見過……”
解源挑眉:“所以?”
“所以,咱先回市局,我和各大同志打個招呼,表明自己沒死,再和徐正支說說,我們出現場去。”
楚瀾雨微微一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了,去查查莫僑初那屠宰場的主樓嗎。”
·
“哎!楚副,你終於回來了!沒有你我在峽谷的殺傷力都減半了!!”
楚瀾雨推開熱情的小陳:“瞎說話,我什麼時候和你打過遊戲了。徐哥呢?”
小陳的迷之熱情還沒消下去,便又聽楚瀾雨這麼說,不禁疑惑:“你要幹什麼?”
楚瀾雨指了指解源:“和解法醫去那屠宰場看看。”
“楚副你不要這麼拼啊,英年早逝就不好了……”察覺到楚瀾雨的視線,小陳登時蔫了,“徐正支估計在辦公室呢。”
·
和徐正支很愉快地交流完後,楚瀾雨便拉著解源啟了程。
徐正支看到他出了院後還想斥責幾句,但聽到他要繼續往外頭跑後,這個“斥責”就不是想了。
楚瀾雨就給他打包票說:“沒事徐哥,這次就是上現場找找線索,絕對不會再出問題。”
當時解源就在旁邊笑——冷笑,楚瀾雨真怕他來一句“你哪時候不是這樣說”。
雖說過程略曲折,但還是平平安安地出來了。
·
爆炸地畢竟是在中心的冰庫,因而從外面看還好得很。
“對了,解法醫,還沒問你。”進了主樓後,楚瀾雨忽然後知後覺般地問道,“這段時間有在這屠宰場其它地方發現什麼嗎?”
解源搖搖頭:“莫僑初處理得幹淨,各種重要的軍火、毒品都搬空了,不過也能看出他挺匆忙的,有一間冰庫裡散了差不多一地白粉。”
楚瀾雨看了眼樓梯口牆上掛著的地圖,指向上頭一個方塊:“解法醫,咱先去莫僑初那東西的辦公室看看?”
解源頜首,便向著那地方走去:“不過你怎麼覺得去莫僑初辦公室會有收獲?”
楚瀾雨跟上他:“也不是。反正都要查吧,先去哪個地方都一樣。”
“而且,”楚瀾雨唇邊染了幾分笑,“莫僑初畢竟是平頭百姓出身,大多數習慣應該和普通中年人一樣,重要的東西都要在眼睛底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