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一下解法醫不就知道了。”楚瀾雨說著,把視線移向解源,後者一句話都懶得說。
“成了,先看看現場吧。”徐正支不再理睬他,和其他的幾個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在‘許良新’第一次進來前,這病房已經被裡裡外外清理過了。
楚瀾雨照例把病房一角給檢查了,隨口問道:“你們來這多久了?”
“也就比你們快五分鐘。”
那也怪不得,不然這病房都要被這幫人挖開。
楚瀾雨抬眼,卻見解源一下便掀起病床上雪白的床單,隨後拿起了什麼。
他幾步上前,湊近解源:“這什麼……耳麥??”
解源從百寶口袋裡拿出袋子,垂眸將耳麥裝進去:“準確來說,是耳麥殘骸。”
楚瀾雨蹲下了身子,看著那堆鐵碎片,嘴角一時竟不知該向下還是向下,或者是幹脆抽搐。
能把耳麥留在這,說明是要挑釁警方。
可‘許良新’膽子也沒那麼大,這擱在床上的耳麥,便是被破壞完了。
不過最好笑的是,‘許良新’大概是受了解源的刺激,這次的耳麥外殼完好,核心倒是被踩了個稀巴爛。
但……
“他哪來的這麼多耳麥?一個我倒還能勉強接受,兩個耳麥?警員難道沒搜他身嗎?”楚瀾雨想罵人的心又升上來了。
解源慢悠悠道:“這個問題,我能推測幾分。”
楚瀾雨看向他:“說啊解法醫。”
“他的第一個耳麥,在嘴裡對麼?他可能最早就備了兩個耳麥,一個主用,一個備用。主用的就藏在口腔深處,也不影響聽,而且警員在搜身時也不會太在意嘴裡。”
“而第二個耳麥……”
罕見的,解源居然沉默了一會。
楚瀾雨碰碰他:“說啊解法醫。”
“第二個耳麥,可能是被他藏在了腹腔內,所以先前他用指甲劃開傷口,不只是為了自殺,還為了取去耳麥。”
楚瀾雨聽完後腦子裡只有一句話:我靠,這是真狠人。
他複又想到什麼,“那他有可能是給自己留了兩條路,要是沒死,就留耳麥來聯系同夥跑路……那麼解釋通了啊。”
徐正支聽到他們的對話,便也恍然,交代道:“那就重點排查醫院周邊的嫌疑人員,另外再發協查通告,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算時速上百也跑不出這一片區,再通知那一片的交警盯盯。”
楚瀾雨見他是對著自己說的話,不禁納悶:“徐哥,你在吩咐我嗎?”
徐正支指了指房內其他人:“那是叫他們?”
那群人警銜等級一個比一個高,楚瀾雨都怕自己眼睛被閃瞎了。
要怪就怪來得急,沒提溜小陳來當苦力。
不過雖然沒抓來苦工小陳,但身邊還有個賞心悅目的解法醫呢。
楚瀾雨便拍拍褲腿,臨走前又想到一件極重要的事,面色凝重地啟唇道:“徐哥,忘和你說了。唐建國開口了。”
“他說什麼?”
“他上頭有一個毒品賣家,生意估摸著挺大的。叫莫僑初,當著個屠宰場老闆。”
徐正支擰眉想了會,少選後道:“你說的這人,我跟隔壁禁毒正支聊過一個類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