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新”的笑容終於凝固了。
“好了,”解源將連線耳麥的核心部分裝入證物袋,繼而將其遞給警員,叫後者拿去給技偵,“現在該接著審你了。”
“太厲害瞭解法醫。”楚瀾雨坐在床上,受傷的手沒什麼講究地就擱在一邊,他複又轉向“許良新,“‘許良新’,你現在,還打算用你兄弟的名字嗎?”
“許良新”恰似無奈:“我本來就叫許良新,你為什麼非要逼我改名。而且我是獨生子,我媽就生了我一個。”
又來了!
又來裝傻這一套!
楚瀾雨掩下想打人的慾望,故作從容:“不說?看來你們的兄弟情誼也夠深厚的。那個失蹤的許良新,是你兄弟吧。”
“許良新”微笑:“那個是我綁架的人質。”
“……”楚瀾雨眉頭狂跳,“那他去哪了?”
“被我殺了。”
“…………”
徐正支皺眉,壓低了聲音,問楚瀾雨道:“等一下,你怎麼就確定許良新是他兄弟了?”
楚瀾雨道:“他說自己叫‘許良新’這點就存疑,而且,你不覺得他有一個角度,和許良新長得很像嗎?”
徐正支是看過許良新照片的,聞言下意識看了看“許良新”兩眼,但還是表示沒看出來:“哪像?”
楚瀾雨幾欲嘆氣,還是忍住了:“右臉六十度微笑。”
徐正支恍然,眉頭卻還是沒舒開:“但這也很草率,萬一隻是巧合呢?”
楚瀾雨苦口婆心:“哎,巧到極處就不是巧了啊……”
“還有一點。”解源望著“許良新”,“胎記。他們脖子上都有一個不大的半圓胎記。”
楚瀾雨一看還真是,便揶揄道:“解法醫你觀察這麼仔細啊。”
解源懶得搭理他。
“哎,”“許良新”忽然道,“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自殺了。”
“?”
幾人還沒理解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瞥眼卻見他腹部處的衣服已然被血浸濕——他來真的!
楚瀾雨顧不得自己也有傷了,狂按呼叫鈴:“靠!他怎麼會有刀?”
正做緊急處理的解源抽空回道:“不是刀!是他把自己的指甲削尖了!”
“對自己真狠!”
楚瀾雨正暗罵時,卻忽聽得解源切齒道:“……別奪刀!”
這傻逼東西還想搶解源刀!
楚瀾雨剛想著要不要和解源說把“許良新”打暈算了,移眼卻見“許良新”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他大驚:“解法醫你真打暈他了?!”
“沒,”解源道,“應該是他自己失血過多休克了。”
“那消停了就好。”
楚瀾雨剛想出去喘口氣,豈料眼睛還沒移開,那個“休克”了的“許良新”便猝然睜開眼,快準狠地搶過解源的刀,解源白皙的手腕登時流下血來。
報複完解源後,“許良新”又動作迅速地將刀尖反轉,直直沒入他舊傷內!
屋外響起滾輪的聲音,徐正支喊道:“解源,起來!”
解源畢竟是還與“許良新”有甚許舊怨牽扯的,雖說病房內有監控,但如若不快些避嫌,還會多添幾分麻煩。
不過……
楚瀾雨有些訝異地望向徐正支。
他難道和解源認識嗎?前面似乎還提到了解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