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雨道,“解法醫你正經點,別咒我,我暈給你看。”
“那個在礦場的是第一個死的,你們在餐廳吃到的那個是第二個,泡水的是第三個。”解源選擇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最後發現的那個居然是最先死的……
楚瀾雨盤算著挑個時間再去審審“許良新”。
“那按照這個五行的邏輯來推,兇手和受害者應該是同屬性的,且行兇時間是在同一屬性日,死者的死亡方式或許也有標準。”
“但還是大海撈針。”解源加了句。
“是大海也要撈啊,我還盼著國慶好好休息休息……”楚瀾雨瞥眼,卻見楊煜綱的身影,“誒?楊煜綱,那戶口查到了嗎?”
楊煜綱走來,嘆聲道:“毫無收獲。”
“?”楚瀾雨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根本沒找到。”楊煜綱將從電腦上複製出來的檔案發給他,“用‘許良新’這個名字查,共有兩萬三千個,三十歲以下的共一萬六千個。”
楊煜綱面無表情:“這一萬六千個中,再排除掉一些還在上學的,剩下八千個——統統沒有符合的!!!”
楚瀾雨敷衍地寬慰了兩句,說應該是給了假名,又道:“那拿照片查了嗎?”
“查了,也是沒有符合的。”
二人兩相沉默了一會兒。
查案的時候最怕這種三無黑戶,這意味著想確定他的身份,要多幾倍的精力。
“派警員去偏遠地區看看吧。”解源倏忽開口,打破了沉默,“另外,查查那間屠宰場冰庫周圍的監控。”
·
現在的案情,已經陷入了僵局。
楚瀾雨坐在窗前,望著外頭的夜景燈火,捋著案件的脈絡和線索。
目前唯一可能有突破的“許良新”,也是鐵了心的一個有用的字都不說,逼他也就一句“那給我判死刑啊”。
等等,“許良新”?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回憶著“許良新”的臉龐,“許良新”每一個表情,畫面一幀幀劃過,最後定格在“許良新”一個不經意的笑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神情和角度的“許良新”,竟是和許良新相似無比!
他們都想太多了,那個“許良新”,可能就是許良新的兄弟!
楚瀾雨一下站起身來,給前來換藥的護士嚇一跳。
他掠過護士,道了聲抱歉,隨後便找到“許良新”的病房,屋外守著的警員看到他還疑惑:“怎麼了楚副?這麼風風火火的?”
楚瀾雨瞥眼向裡頭,許良新正坐在床上,低頭自言自語。
警員在一旁擺手:“沒事的楚副,從你們審完他後他就這樣,我估計是要瘋了……”
楚瀾雨乜他一眼,旋即推開了門。
“……後悔……”“許良新”察覺到動靜,結束了自說自話,喉頭不易察覺得滾動一番,“啊,又是你,怎麼,失眠了來找我聊聊天?”
楚瀾雨沒理他,而是制住他脖頸:“把連線耳麥吐出來。”
“許良新”喉結不斷翻滾:“你什麼意思……來報仇?……”
“把你含在嘴裡的連線耳麥吐出來,不用演戲。”楚瀾雨道,“所謂的‘自言自語’是你在和同夥溝通吧。有膽子。”
“許良新”須臾間抬頭,咧嘴一笑:“什麼連線耳麥?我吃話梅糖呢,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