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暈了後,還是解源再路上草草給他處理了番,才能撐到醫院。
楚瀾雨又想到什麼:“哦對了,你那刀……呃,又砍人又做手術,沒事吧?”
解源剛好拿出刀來擦,聞言便道:“挺好的。”
他複望向楚瀾雨傷口處,挑眉:“你傷到腎了?”
楚瀾雨差點給自己嗆死:“咳咳咳咳額咳咳……”
他抹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解法醫你說什麼呢,腎在腰那兒啊。”
解源“哦”了聲:“那我還看你一直扶著那。”
楚瀾雨決定越過這個話題:“那個人怎麼樣了?手術完了應該醒了吧。”
解源淡淡道:“他醒了。”
“那我要看看他。”
“但看到我,又嚇暈了。”
楚瀾雨:“……”
他回想了下那時的解源:面上漠然,找準一個最痛的xue位就刺下去,還找了自己刺別人的地方。
總結:確實很嚇人。
但……楚瀾雨看了看解源的臉,十分肯定,這影響不瞭解法醫的好看。
但想到那行刺者,他簡直頭疼:“那怎麼辦?又得等他醒。”
徐正支看到這案子都罵他們廢物,速度那麼慢。
解源悠悠道:“沒事,彭主任他們正在掐他人中呢。……你什麼表情?”
楚瀾雨偏過了頭:“沒什麼。”他還想著要不要讓解源去嚇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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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市局終究是沒那麼喪盡天良,那人身體也沒那麼孱弱,不過半小時,他便又睜了眼。
彼時楚瀾雨坐在他床頭,身上雖是與他同款的病號服,氣勢卻是強。
“你身體沒那麼差,這會兒就別閉眼裝死了。”楚瀾雨道,“先說說,你襲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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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楚瀾雨的再三思量後,解源還是離開了審訊現場。
他此時正靠著病房門,沒什麼感情地望向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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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冰庫裡太黑,楚瀾雨也沒仔細看,這會兒倒是瞧清了。
這位“行刺者”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猜不出他殺人用刀會那麼利索。
看著撐死也就二十一的樣子,要是忽略掉他眼裡那些狠戾,再結合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還真有點引人憐惜。
他抿唇,少選後開了口,微笑道:“如果我說,我是單純看您不過眼,可以嗎?”
這人要死啊!——病房裡的人不約而同地想。
楚瀾雨突然想叫解源進來再找找他那些xue位了。
他亦是一笑,“那就不問你這個了。你叫什麼?”
那人唇邊劃開一個弧度:
“許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