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最近確實在忙著公司的事兒,家裡那邊沒怎麼顧。”
薊玉書轉頭打量了她一眼。
“公司,有這邊事重要嗎,那塊地是攬圖想要的,拿來明年做樓,跟你這酒店權益也牽涉不了多少,何必搞出一些事還不鬆口。”
溫頌想,是,和她利益牽涉不了多少。
可明眼人都知道那地靠城建規劃地鐵口,明年附近還有新景點盤,到時能漲多大價值。原本就在她酒店旁,股東會投標參加這一輪商拍,當然合情合理。
別人想要香饃饃,她當然也要分一杯羹。
明面上,她還是謙遜道歉:“抱歉,薊老師,這事啊我這邊還真不知道。回頭回去我問問他們那群人,給您添麻煩了。”
薊玉書怎麼不知道這女人是化骨綿掌。
表面上跟你笑笑。
實際上回頭真去處理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可也是託鬱承禮的面才跟她熟一些,上次見面只覺是什麼緘默低調花瓶,現在再看,她可能還真有自己一些心思。
也是,沒有心思怎麼能要鬱承禮垂青。
他又換了個話題:“聽說你這段時間在莫氏那邊碰了些磕頭,沒什麼事吧。”
“沒事兒,都差不多擺平了,謝薊老師關心。”
薊玉書道:“你知道自己身上現在揹著的不僅僅是一個新溫氏,你羅姨的團隊。還有你七叔的,你背的那一億對賭協議。”
他知道鬱承禮為了她前兩天轉讓股份的事兒。
這兩天,虞城那邊傳得風風雨雨。
原溫氏大股東王志澤退位,因一系列原因把股權抵債給龐氏鬱承禮。接下來大家本猜測鬱承禮下一步動作,可沒想,他直接把股份轉給了新羅。
誰不知道那個半年前處於話柄之下的新溫氏。
那是溫頌。
鬱家七叔越位娶了侄子的未婚妻這點不說,還萬金奉上,願意做這個扶貧戶,親手扶小妻子上位。
這話題可在虞城名人圈子裡談論爆了。
薊玉書:“認識他這麼久,我還沒見誰有這麼大本事,要他豁出這麼多。”
聽了這些的溫頌也只是垂睫,輕輕笑了笑。
她也知道前兩天鬱承禮讓她簽那份合同的用意。
她出事,出任何一點,對賭協議賭的一億就要豁出去了。
而鬱承禮剛轉給她的那部分股份。
是要原溫氏內部自己做對抗。
意在東西可以賠,但錢不可能她身上出。
要麼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還是就酒店的事先向他道歉。
畢竟攬圖是他今年想要拓展發展的公司,跟她利益撞上,她很抱歉。
但僅僅是抱歉。
“薊老師,這事是我疏忽,酒店那邊跟您的人起了點沖突,我深表歉意,回頭會和人好好說說,也好好忙一忙。”
“你知道就好,事情擺平了沒什麼要緊的,可知不知道同期還會牽帶多少人。”
薊玉書遞出一份資料:“你看看你新羅最近在外邊的風聲,當時分身乏術,可有人幫你辦了。鬱承禮願意幫你照看,可你忙著前邊跟莫氏的鬥爭和營收,這後院也得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