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頌的出現也註定要讓他們這兒顯得與眾不同。
“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問。
溫頌答:“沒多久,就剛剛。”
“嗯,開的我那輛車?”
他端起旁邊茶杯放唇邊淺喝了一口,溫頌眼尖,只看見他無名指上那枚婚戒。
就在這京區,在這鬱家最正式不過的主宅。
“是。”
“剛剛在外邊遇著鬱澤了?”
“差不多,他也總是那副德行,說那些話。”
“是嗎。”他看上去對這些像是不怎麼在意:“車開著感覺怎麼樣?”
“我以為你不記這些。”
鬱承禮笑笑。
“能讓你開走,就是專門留那兒給你的,還能怎麼記呢。”
這話溫頌不好接,關鍵是這兒都是熟人,再一個,她不好像平時那樣放肆。
既然遇著了他,也只有一件事。
她悄然間把那把車鑰匙放到他手邊,那矮桌上。
“所以這不,七叔,來還您車鑰匙了。多謝您這幾天給我的面兒。”
鬱承禮聽她這溫柔語調,又看看她被放回來的車鑰匙,也只抬起眼眸睨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
正說著,鬱家的一位嬸嬸拿著圖彩頭的荷包進來,也招呼說:“快開宴了,大家也都準備一下要吃飯呀。”
進門看見溫頌,還站在鬱承禮身旁,對方訝異一下:“頌頌,你也來了,還跟你七叔挨這麼近。”
她笑道:“你也快收拾收拾準備來吃飯,今天阿澤好像也來了吧,你跟他一起的不?跟你郝鳳阿姨打招呼了沒有。”
溫頌捋了把額邊的發,斂眸,不知道怎麼說這事。
也是向來不動聲色的鬱承禮卻頭一回出了聲:“大嫂。”
被喊的那個人還有些懵,一邊樂呵著整理荷包一邊看他。
“啊?”
也就在所有人面前,就當著溫頌的眼皮子底下。
他牽住了她的手,用他那戴了婚戒的手指,眾目睽睽下,扣緊了她。
不怎麼重的語調,卻並不是平常那般輕描淡寫。
也只幾句。
格外不容置喙的認真。
“您以後還是別這樣喊溫頌了。她不是原來那個頌頌了,她是我太太,我鬱承禮明媒正娶、合法意義上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