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跟鬱家的人說,你想要娶我。”
當初他夜襲溫公館時,不請自來,坐她面前說要娶她的時候還約定的是,兩人這場婚姻不會被人知道。
鬱承禮收回手,手肘撐起,指節輕輕點了點眉弓,像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可以麼?”
他聲線問得慵懶,要人捉摸不透。
他看著她眼睛,“半年前我找你的時候,和你表達的也一直是這樣。”
她卻忽然想起之前他慢條斯理在轎車上和她說的那話。
他調侃她說四年前她給他遞的那張房卡。
是,事業上,他確實是她伯樂。
她主動找到他,對於他來說,又和那些女人遞房卡的動作有什麼一二呢。
那是鬱承禮故意說來點她的。
可是,她確實又是先背信棄義的那個。
起碼,感情上她確實沒有做得很好,得了好處拋棄過他。
就像以前青澀時大膽地去他面前語出驚人承諾給他的那樣,會分給他的那兩個點,她從沒有真的兌現。
溫頌心頭忽然有些慨然,忽然很想要和他說說自己心底話。
壓在心裡那些年的心底話。
“其實,我……”
“好了,不用說這些了。”鬱承禮把手肘放下,手裡報紙也是。
溫頌止語。
“結婚證當初我們是去領了,但婚禮還沒有辦,一些結婚方面事宜也是。老爺子那邊要吃一場訂婚宴,這週末,我會召回叔伯他們開誠布公說這件事,我們一家子好好吃個飯。”
“你跟鬱澤當初婚約上定的婚期是這幾天,我也是想這兩天。”
溫頌有些訝異,但也開始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不對勁了。
剛開始明明說的是各取所需,協議婚姻。
“鬱承禮,我……”
她想說要是公開、面世,那麼對於他來說,他這個人對外光風霽月的形象,他的利益,他這個人的很多風評……
“怎麼了。對於嫁給我這件事,你還有什麼意見?”他側目,像是在問。
看他那好像毫不介意的眼神。
溫頌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就好像,他們結婚是理所當然。
她提醒:“那邊都是鬱家長輩,和您同輩的。”
“嗯,怎麼。”
“我和您差了一整個輩,要喊您一聲叔叔。”
“是。”鬱承禮也說,“這和我們曾經也沒有什麼差別。”
“公開和我結婚,對您會有影響。”
“不管是你18歲時找我喊我的那句七叔一樣,還是現在。”
他回:“在你身上和你有關的所有決定,我從沒有動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