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那樣的人天生不會對什麼表示意外。
“你想要錢?想要資助?”鬱承禮問:“可你不是已經有他們資助了麼。老爺子的,我哥哥的,而且,你成年了。”
按理說,成年人就沒有義務要求資助。
她有自己的實力得到一切。
溫頌心頭緊了緊,擱在腿上的手也緊張了些。
她看著眼前男人,只說:“我想要一些投資,確切來說,是可以讓您也能獲得一些利益的。”
鬱承禮眼眸裡才有一些訝異。
像是聽到某些他自己都沒想過的話。
“我也能得到利益?”他意外於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女孩兒,敢跟他說這種籌碼。
溫頌嗯一聲,那視線裡也有些鬱承禮看不懂的堅定。
一些篤定。
他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好像有些名為堅韌的特質。
那樣青澀,卻有著打不破的韌勁。
“我成年了,我希望你可以投資我,我是溫氏的接班人,以後可以拿到我爺爺的産業,把企業再做起來。先生您要是可以,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
“我想要得到很多東西,曾經屬於我的資本,我溫家的一切。”
“您是商人,我知道。”她語氣那樣篤定,那樣不知退路。
“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他問。
“如果我做到了,利益可以分您兩個點。”
兩個點。
鬱承禮聽笑了。
一個大學還沒有上的女孩子,來找他談生意,還表示可以給他分紅。
他習慣性想要拿一支煙抽,末了記起來,眼前這個女孩還不算個成年人,他不可以在她面前抽煙。
起碼在他眼裡不算。
即使她當時已經十八。
他手指攏了攏,那支煙又收了起來。
“聽著。”他說:“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不管你是上學還是怎樣,我可以給你這些基礎。但不用找我談這些。”
他看著她的眼睛,他眼眶那樣深邃漂亮。
“你對這個世界還太一無所知,不管是你的年齡,還是你的認知。你還有很多要經歷的,才可以坐在這裡,和我談判。”
她心頭突突地跳了兩下。
“您嫌棄我嗎。”
“我沒有嫌棄你。”
鬱承禮只是看著她:“我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也看重自己。”
那句話,從溫頌的十九歲開始,記到現在。
她有時候也會想到後來和他這樣的人調情,和他接吻,真正觸碰他的感覺。
好像還算是很美好。
寒風有些微涼,溫頌慢慢睜開眼,有點被冷醒。
醒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睡過去了好幾小時,此時已經是淩晨快五點,她試著翻了翻身,身上帶著那些痕跡和他的氣息有些乏力,累透了,胳膊也泛著一些困勁。
她開啟手機,上面也多了一些未接來電和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