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戲謔卻帶著一絲劣意:“房.事。”
溫頌身上沒穿衣服,被他用浴巾簡單包裹蓋住,人就這樣被抱起去了臥室。
她甚至沒真的做好準備,還記得來浴室泡澡前還跟阿姨吩咐了一會兒可以來打掃收拾東西,現在鬱承禮來這樣一出,萬一待會兒阿姨進來了怎麼辦。
“待會兒會有人進來,你不怕。”
鬱承禮聲線依舊清明:“那就讓她看。”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背脊接觸到臥室裡柔軟的床面,如雲朵般的觸感,叫人能立馬陷進去。
她感受到他動作終於停了,親吻間,鬱承禮撐起身體抬眼看她。
居高臨下間,但這種氤氳氛圍。
她隱約只看到男人纖長的睫毛,還有柔和繾綣的視線,她莫名間突然總有種回到曾經的錯覺。
她與這男人還沒鬧掰,真正有感情的那一刻。
年輕男人,卻又有自己特別的吸引力。
鬱承禮看著她,慢慢俯身,手肘也撐她頭兩側,手指輕撫著碰了碰她眉眼。
“頌頌,你我之間,什麼時候還需要那些虛的準備?”
“家裡不是早就準備了麼,你準備的那些避孕套,忘了?”
溫頌心頭漏跳一拍,有一秒好像心事被人抓住。
他盯著她眼睛,低頭驟吻上她眼睫,溫頌下意識閉眼,卻也覺得他吻落到她鼻尖,嘴唇,接著是直白侵略性的探吻。
門外,打掃阿姨本來是想按溫頌吩咐一會兒進來打擾她房間的,可沒等步入就聽到裡頭動靜,她也知道先生今天難得回來了。
結婚半年以來,這對新婚夫妻同一屋簷下相處時間寥寥無幾。
這還是頭一回見這天雷勾地火,好像世界都要驟滅了一般。
“怎麼了?我七叔在忙些什麼,就那麼沒空。”
別墅一樓,今晚來了不速之客,鬱澤也是聽說上次老宅發生的一些事才來的。
他有事找七叔,並且是今晚,現在。
“我七叔到底在忙些什麼呢?就這麼沒空。”他坐客廳沙發上,打量家裡私人秘書:“別是你們敷衍我呢吧。”
鬱承禮的工作秘書趙莆也是個體麵人了,戴著眼鏡,斯斯文文,面對鬱澤的無禮態度也不卑不亢不甚在意:“我們怎麼敢呢,先生既然不在,那肯定是忙自己的事情。您放心,等先生有空了,我們自然通知您。”
一句話給鬱澤整笑了。
“我要見自己小叔叔,還得跟你們這兒通報,你是小看我呢,還是低估我作為一個鬱家人和他血濃於水的情分啊。”
“鬱少爺,我們沒那個意思。”
鬱澤站起身,也懶懶道:“我不管,我今天就在這兒了。要說的其實也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是和頌頌有關的大事。我跟七叔感情好,關系也好,我覺得自己現在也是要成家的時候了,該考慮這些,剛剛我要人發了封訊息去爺爺那兒,也得到叔伯的訊息說這事要來跟七叔商量。”
“我想娶溫頌,望七叔同意。”
話音未落,樓梯上傳來聲音,吸引所有人注意。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臉面這麼大,還值得專程來這兒一趟找我。”
低冽聲線,散漫腳步,瞬間收攏了所有人注目。
大家抬頭望去,只見穿著一身浴袍的鬱承禮像剛忙完什麼事出來,整個人身上都是慵懶調,但也帶著男人某種時刻的事後鬆弛感。
他右手夾著煙管,左手淡擱在樓梯把手上。
點點煙灰,隨意抬眸,對鬱澤都是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性。
好像完全不在意。
他到鬱澤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淡聲說:“你想娶溫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