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在外貌合神離不能公開的關系。
是同一屋簷下要相濡以沫的夫妻。夫妻,那是要生活,要過日子的。
但看看鬱承禮寡淡神色,知他不是會擅長關心人的。
“知道了。”她應。
鬱承禮過去拿起外套,也撚起打火機在手裡量了量。
“郝鳳家有空也可以不用去了,不想應承的人就不應承,不想要的關系就不要,沒什麼可想的。”
他眼皮雖沒抬,但溫頌知道他在說什麼。
“鬱家這邊也可以不用管麼?”
鬱承禮難得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他面孔好看,話也說得似笑非笑:“都是鬱太太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黎榮本來在外等溫頌,說好一塊出去飯局,再者家裡待不慣。她還想好好八卦一下今晚的事情,今天老宅上演一出大戲,還有鬱承禮參與了,那誰都想問問其中內情。
黎大小姐本來在外頭靠著刷手機,面前門一開,她以為是溫頌剛興沖沖要講話,卻直面上一頎長身影,她腳步一頓,當即話都給顫巍巍地塞了回去。
她七叔怎麼也在裡頭?!
“七、七叔。”黎榮站好了,磕磕巴巴地喊他。
而眼前男人也像是剛經歷了一場什麼戰亂,襯衣上壓出褶皺,不像平常那般禁制。特別是那張年輕面孔,黎榮不知是不是自己太久沒見這位人物的緣故。
總覺得今晚的鬱承禮,好像要比平常更亮眼幾分。
鬱承禮睨她一眼,鼻音裡算是應一聲。
“嗯。”
而那邊一早有秘書等候,也像等著自家主子辦完事似的,他一出來,立馬跟著離開。
剩黎榮靠那兒傻眼了。
這,難道。
難道她也是這夫妻倆pay的一環嗎?
他走後,溫頌獨自在房內靠那兒放空想了會事情。
不只是最近的,也有好久以前,走馬觀花似的一些事。
鬱承禮有時會抽煙,但他身上沒有尋常男人那種煙味。
溫頌第一次跟他認識時就感受到了這點,公子哥群聚的包間裡,煙霧繚繞,到處是男人談笑聲以及難聞的煙味,那男人也身處其中,可無視那出眾面孔,周身卻也獨特出眾的,叫人不注意也不行。
鬱澤偏過頭湊她耳邊說:“這是我七叔,你別不注意,好著點喊。”
她上前去,算是禮貌客氣喊了句七叔,聲音不大,他沒給特別臉,但也算抬眸睨她一眼,人群中應一聲,算過了。
那時候她才16歲,真正和鬱承禮剛認識的那兩年。
父母過世後,溫頌被接到了鬱家主宅,過了兩年鬆快日子,馬上又去了鬱敏博家。
她在溫氏還有一些股份,但更像傀儡大小姐。她沒有實權,還有許多人說是她剋死她母親,溫頌的幼年生活可以說是過得單調難熬至極。
唯一一次遇見還是她讀高中,鬱承禮當時剛接手鬱家事宜沒多久,一些叔伯對他有意見,認為他年輕難當此大任。
有時溫頌會在鬱家主宅的書房見到他,那時候的鬱承禮比現在更要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