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是這些天還在回味,還想再來一次?”
鬱承禮漂亮眼睫垂斂,也很輕很隨意地輕笑了下。
“還是說,你也對我的身體也很食髓知味,有些惦記?”
溫頌胸口上下起伏著,也努力汲取著空氣。
屁話。
她心裡想。
可人被桎梏,她無處遁形。
那邊助理做完了一切,熟視無睹,又或者說是不敢多視地低頭,道:“先生,藥都放好了,我先出去。”
鬱承禮沒理,沙發床這邊,他們各自都很忙著。
溫頌的姿勢甚至一直保持那樣跪坐的樣子,微微受限,眼尾都帶了紅,薄肩露在外面半天,沾染冷氣太久,早泛寒意。她剛才那股勁終於鬆了,這會兒是有點繃不住。
聽到休息室門被人開啟,又重新被帶上的聲音。
房間內只剩他們兩人,溫頌終於找回呼吸,忍不住輕聲說:“七叔……”
她壓根就沒有想僭越,或是想挑釁他的意思。
她也不過是沒忍住,嘴上回得快了一點。
所以,服了軟。
“我現在身上都有傷,還有點暈。不過是一時嘴快,您也要和我計較嗎?”
“您想幫我,那自然就幫啊,我又說不了什麼。但如果您想在這來,那或許是真有點艱難,我都沒關系,可七叔要是精氣虛了,待會兒去那些職場老精明面前洩了什麼底……”
話未畢,便感覺下巴上的力道更重了點。
溫頌眉頭都忍不住微微皺起。
他只捏著她下顎,微微靠近,幾乎是再往前就能貼靠到一起的距離了,雙方的氣息、感官,好像什麼東西都在無形中進行交織,就連溫頌那一秒都有些沒底,有點心猿意馬。
“你真的以為,我是一點也不敢動你的嗎。”
那一刻,她直視他那雙眼,差點以為他是要吻自己。
畢竟,太近了。
真的太近,而他們也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沒有接過吻。
“沒有……”
溫頌盯著他近在咫尺那微緋的唇,腦海裡下意識開始在想他要是真的親下來自己該怎麼接。可鬱承禮也只鬆了手,下一秒溫頌終於脫離了那一直桎梏住她的力。
癱回到床上,又立馬拿過一邊毯子把自己蓋上,旁邊外套也拿來穿上。
遮住她裸露的肩膀。
短時間內,他們之間那氤氳旖旎的畫面和氛圍也終於消失了。溫頌同樣收起剛剛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很迅速換好衣服,剛才肩上的藥也無視了,只拿過一旁自己的檔案和包,穿好鞋子,站好到一邊。
鬱承禮也仍舊是剛才的樣子,黑襯紐扣重新扣上,身上是那件外穿的西裝馬甲,西褲上的皮帶扣很是硬質感,溫頌還記得它剛才卡在自己腰上的感覺。
禁慾,所有思想和行為都合乎規矩,剋制知禮。
他好像一瞬間也回到平常別人眼中那可望不可即的形象。
沒有一絲剛才侵壓她氣場。
“法蘭現場有一位你們行業的大觸,他是談冰瑩的圈內老師。但你可以找他,談成舫近市場最新一期的合作供應商事宜,但他最近和談冰瑩也有一些矛盾。”
鬱承禮道:“是回擊回去,還是暫且為自己籠利,具體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