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出,立馬過來給鬱承禮看,但太太那邊還沒怎麼瞭解。
溫頌和先生是隱婚,但是,他們這些外人看來,他倆婚姻感情並不怎麼好。
首先,鬱承禮一直就沒有怎麼關心過溫頌。婚後半年,鬱承禮更是直接出國,再沒回來過,他們關系一度直接降到冰點,直到現在也沒看出有什麼緩和。
要不是那兩張紅本子實打實的。
糜叔還真要以為兩人壓根沒有結婚。
“沒說過,但應該是不知道。”
“兩小時,讓這些通稿消失。別傳太遠了。”
“是。”
溫頌也是到了豪禦庭才知道鬱承禮也在這兒。他的車,佔了有十個車位,而他常乘的那輛庫裡南就停在她們車旁邊。溫頌當時沉默一下,旁邊黎榮安慰她:“小叔叔又不是來針對你的,是來忙事情。”
黎榮是家裡表妹,鬱家那邊的關系。
她今晚是來陪溫頌談事情,而鬱家,也只有她知道溫頌和鬱承禮結婚的事。
溫頌嗯一聲。
她今晚過來也是為了談舫近那項合作的事情,因為之前展覽會上的事情,圈內對溫頌異議頗多,本來風向有所變動的行業銳評也對溫頌本人保持中立態度。
溫氏主營紡織,但其溫老爺子在上世紀讓溫氏名利雙收的還是獨有的織造水平。天然絲、紗、線,當時的老爺子在這一領域做到極致,甚至一段時間虞城所有出口的紡織原料都是來自溫氏工廠。
而經過這些年時代變遷,市場早就變了。
大廠太多,溫頌要把她們的專利産品再推出去,太難。她只有先在那些老牌底下佔點市場份額,再搶一口飯吃。
“聽說溫小姐原來是鬱家的人?那可不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內推一下。”
這場飯局包含了虞城許多的大佬,乃至京中那邊也有幾位。今天溫頌來見的就是風投圈知名大佬曹昊強,他跟蘇南織造的老闆娘熟,那是他舅母。
溫頌見不到蘇南織造的老闆,也只能退而求次,跟他見面。
溫頌道:“這應該跟我們今晚談的事情無關,曹總,我早已離開鬱家很久了,他們收留我,但並不是我就能仰仗幾分那邊的臉面。”
曹昊強卻只是笑笑:“可是鬱家的入場券很有效啊,你沒有鬱家的臉面,那憑什麼能出現在咱這飯局上呢。”
周圍人也都笑笑。
溫頌人年輕,哪怕她父親原來會做生意,那也是原來的事了。這十年來,虞城市場變幻多大,她想輕而易舉拿回原先的榮耀,要旁人以對她爺爺和父親的態度對她,不太現實。
可他們還笑著。
不知誰說了句鬱七爺來了。
下一秒,大家紛紛起身,朝外示意。就連上一秒還掐煙淡笑的曹昊強也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連忙掐煙站起來,看見外頭的人,他點頭哈腰著,說:“七爺。”
門口,不知道鬱承禮和他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反正一大片西裝革履黑壓壓的人。
站在人前的那個,身形頎長,面龐寡淡,說他冷,那張臉龐又確實是有抓眼的能力,身上襯衣沒能壓了他身上的光輝。隨性,懶淡,也密不透風,可單看他那張臉哪能看出這是掌握虞城七成經濟命脈的男人。
“說的什麼,我能不能聽聽。”
他隨手把自己外套遞給一旁秘書。
這話,是說給室內所有人聽。
可目光,卻唯獨淡淡落在坐最邊沿並未講話,一直緘默的溫頌身上。
兩人視線對上,溫頌心頭沒由來一跳,手指指腹也無端發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