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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
褚尚澤一行人來到了樸氏跆拳道館。
還沒有走進去,就能聽見館內傳來的“哼哼哈哈”的習武之聲。
當一走進去,就立即看到這跆拳道館內有一個有著幾百平米的訓練場,地面上是一片黃澄明亮的木地板,似乎這訓練場被劃分了很多區域,每一個區域上都鋪有黑白色的地毯。
此時,除卻散落在訓練場各角的弟子們,這訓練館中心場地赫然站了一排身穿雪白道服,腰繫黑色帶子的男女,粗略一掃,大約有十多個。
而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則有一張黃花梨木大椅,大椅上此刻端坐著一名灰發中年人,大約四十五歲上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額頭平光,麵皮白中帶紅,不怒自威,顯然一身修為不俗。
此人眼下雙眼半眯地端坐在黃花梨木大椅上,彷彿沒有看見褚尚澤一般,自顧自地淺酌茶水。
“師父,人帶到了。”樸元通走到那灰發中年人面前,恭敬行禮說道,隨後也不等對方發話就自動退後,老實地站在了人群之中。
這一幕自然引得四周不少不知實情的弟子們紛紛側目,不明所以。
而就在這時候,那十幾名腰繫黑色帶子中間的一人踏步走了出來。
他就是樸氏跆拳道館的大師兄,金赫通。
二十五歲,五官端正,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冷傲,身高一米八左右,骨骼勻稱,走起路來虎虎生威,頗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趕緊。
“就是你廢掉了樸元奎?”金赫通目光斜瞥在褚尚澤臉上,語氣陰冷,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四周的那些弟子們沒有任何反應,就好似金赫通如此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是這裡的館主?”褚尚澤淡淡說道。
“我不是,我是這裡的大師兄,我叫——”
金赫通冷哼一聲,傲然開口,不過他這一回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褚尚澤一語打斷,
“不是那就滾一邊去!”
“唰——”
金赫通臉色一變,無比難看,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敢如此侮辱他?
他感到很意外。
金赫通身旁的那些弟子們也是紛紛臉色一變。
這可是他們的主場,這人竟然還敢這麼放肆?還真是狂妄!
散在四周的弟子們早就注意到了褚尚澤,眼前聽到褚尚澤在侮辱他們的大師兄,一個個全都兇神惡煞地圍了上來。
至於顧冷、唐胖子、韓少天他們三人也是被一同圍在了人牆裡。
他們倒要看看,這幾人哪裡來的底氣,敢在他們的主場裡鬧事!
褚尚澤負手而立,毫不在意這些人好似要吞了他的眼神,淡淡地瞥向那黃花梨木座椅上的中年人,面色悠悠地說道:
“我已經來了。”
對他而言,他現在的感覺就好似一頭獅王被一群齜牙咧嘴的小狗崽子圍住,而為首的那隻老狗崽卻在那故作深沉。
這讓褚尚澤也感到了一絲好笑。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而就在褚尚澤這句話剛說完之時,卻是猛地被金赫通怒聲打斷——
“就憑你也想和我師父親自招待你?就讓我來會會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兒到底有幾斤幾兩?”
此時的金赫通死死盯住了褚尚澤,就彷彿是盯上了獵物的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