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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裡關於日國鶴田企業的研討會開到深夜才結束,陳衛國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酒店。
一番洗漱後,他坐在床上,滿臉緊張地將褚尚澤給他的黃符取出,認真看了看,卻根本認不得這上面的花紋代表了什麼。
“大師,這次真的只能指望你了。”
心裡幽幽嘆息了一聲,陳衛國小心翼翼地將黃符壓在了枕頭下,然後關了燈躺倒在床上。
不過他卻不敢入眠,似乎真的是在害怕自己一閉眼,那血海之中的惡鬼就會出現。
可想著想著,陳衛國還是經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當陳衛國睡著之後,一絲絲血線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飄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幽靈,一看到陳衛國就張牙舞爪地沖了過去。
不過卻不等它沖到陳衛國身上,驟然間兩道光芒從陳衛國的身上乍現。
一道泛著黑光,來自陳衛國枕頭下的那張黃符,彷彿一張大網,直接打在了紅衣幽靈身上,牢牢將它禁錮住。
而另一道光芒則是泛著金光,它就是下午褚尚澤提筆寫出的那個大寫的“除”字,就彷彿像是一把巨劍,在紅衣幽靈被禁錮住的瞬間,破空而去,轟然刺透了紅衣幽靈的身體。
“滋——”
“啊——吼——”
驟然間,普通人聽不到的痛嚎聲從紅衣幽靈口中悽厲傳出。
不消三秒鐘的時間,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紅衣幽靈就在褚尚澤的手段下,化作了點點白光,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再看向陳衛國,他此刻已經陷入了酣睡之中,毫無察覺剛剛的事情,面色輕松,再無往日的掙紮神色。
而就在陳衛國身上的詛咒被破除的那一刻。
遠在日國京都。
一座悠然茂盛的庭園之中,年近五十的鶴田企業掌門人,鶴田百樹此刻正襟危坐,目光恭敬地看著面前慢悠悠煮著茶水的櫻井千香。
如果這一幕被外人看到,必定會在日國掀起一陣狂潮。
一個掌控全球五百強企業又身價數百億的鶴田百樹,竟然會對一個不過才二十多歲小女人如此恭敬?怎麼可能?
旁人絕無法想象這樣的場面,但事實確實如此。
因為鶴田百樹知道,他面前的這個容貌端莊高貴的年輕女人,實際上卻是一個真正能夠溝通鬼神、掌握了神秘力量的陰陽師。
因為尚水縣的專案無法進展,所以他找到了櫻井千香,起初他也是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可不到一天的時間,他便已經被櫻井千香的恐怖手段折服,心裡瞬間就對這個能當自己女兒的年輕女人充滿了恐懼。
“鶴田君此次前來,是否是為了華夏那人之事?”櫻井千香放好茶葉,這才安靜地看著鶴田百樹說道。
“正是。大師當真是法術高明,昨日我再次見到了那陳衛國,所表現的症狀果然如同大師所說的那般。這一次多虧了大師出手。”鶴田百樹笑道,心中終於也舒了一口氣。
之前因為陳衛國的阻攔,他要做的那事不得已停滯了下來,如今事情已經有了改變,他自然高興。
“不必多謝。還請轉告令尊,此事之後,我櫻井家與你們鶴田家,從此兩清。”櫻井千香神色莊重道。
“是,我會轉告家父。”鶴田百樹心中一凜,見櫻井千香送客意明瞭,也不敢再耽擱,說完便站起,恭敬離開。
然而就在鶴田百樹離開不足五分鐘。
櫻井千香回到道房,看見破碎的瓷像,她臉色大變,連忙去施展結印,可卻是再也無法聯絡上那個紅衣幽靈。
“不可能!誰能破得了我櫻井家的陰陽術?不行,這事關我櫻井家的尊嚴!”
很快,臉色難看地櫻井千香迅速聯絡上了鶴田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