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幸福一樣,幸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啊———
合澤承認她被好友的話嚇到了,以至於回家的路上被剛好下任務時的乙骨憂太握住手才回過神。
“咦……?”
一杯剛榨好的橙汁出現在合澤眼前,她抬頭望去。乙骨憂太露出溫柔的微笑:“剛好下任務回來給老師帶的,老師也是在從學校回來嗎?好巧。”
“嗯……”
合澤咬著吸管,酸酸甜甜的味道順著口腔滑到胃裡。
一段漫長的上坡路,合澤的手被乙骨憂太寬大的手心握著,一開始他的步伐還有些快,但走了幾步後也跟著合澤的步子緩慢起來。
落日的夕陽呈現出橘黃色的天空,火燒雲一樣的掛在雲端。
合澤千菜繼續咬著吸管,只是沉沉的低頭看著自己一步邁出一步的腳印。乙骨憂太並不急著開口,或者說,非常會看她心情的在什麼時間段說出什麼樣的話。只是靜靜的陪著她,手握的很緊。
喜歡一個人很容易的,正如合澤千菜所說的,作為一個非常擁有欣賞眼光的她而言,喜歡可以是任何人,任何時間段,任何東西。
喜歡是一種不需要負責任的短暫快樂行為。
但是愛不是,愛和愛河不是。
愛是一種沉重的同時撕裂性的痛苦,是産生和消亡一切的源頭。
是一種將自己託付出去,極其危險的事情。
所以合澤千菜從來不說愛,其實喜歡她也很少說。因為不管哪一個詞,它真的很恐怖。
“憂太。”
合澤千菜突然站停了腳步,還在向前走的乙骨憂太被相互牽住的手拉住胳膊,回過頭。
“你喜歡我嗎?”
一個非常小說且狗血戲劇性的話語,但合澤還是問出來了。
乙骨憂太睜著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嘆息一般的露出微笑,他上前捧起合澤的臉,左手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喜歡的哦。”
“老師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合澤千菜任由對方的手掌在自己臉上游動,她吸了一口橙汁,噢了一聲,岔開話題,重新邁開步伐。
嘛……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嘛。
墜入愛河什麼的,她的好友簡直太誇張啦!
合澤千菜原本以為可以翻篇的,可是“墜入愛河”這個詞對她的印象程度實在太深了。
合澤千菜再一次的,晚上和憂太一起看驚悚片的時候,她抬起頭看向抱住她的乙骨憂太。
“你為什麼喜歡我?”
乙骨憂太從電影中低下頭,下巴蹭了蹭合澤的腦袋:“因為老師很厲害,對我也特別好,老師也很漂亮,什麼什麼都特別好。”
對他好就喜歡上了嗎?
“膚淺!”
合澤千菜批判,伸手戳了戳乙骨憂太的腦門:“太膚淺啦憂太,一個人對你好就喜歡上她這種事,簡直太膚淺啦!!”
乙骨憂太笑著也不躲開,只等合澤戳完了他,才又像狗狗一樣蹭著她的脖子。
第二天,合澤千菜吃完了早餐,乙骨憂太在廚房裡洗碗。
“你覺得對我是喜歡還是愛?愛這個詞很嚴肅的哦憂太,我建議你一定要好好斟酌再用。”
“是愛哦。”
合澤千菜話音剛落,乙骨憂太就開口。他已經洗完了碗,解下圍裙掛在一旁。
“……怎麼能回答的這麼快啊,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