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先出去結個賬吧。剛才那杯底部夾著一張帳單,應該是快打烊了。”
乙骨憂太露出毫無瑕疵的微笑,一如以往溫和的笑容。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背對著包廂,手還停留在門上,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屋內,五條悟抱怨。
“都怪合澤,現在氣氛全都沒啦!!”
像貓咪一樣氣鼓鼓,胡須都一顫一顫的。
“哈?要什麼氣氛啊。你到底在問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五條,你在搞什麼飛機。”
合澤無奈,抱著生啤一個勁的喝。她早就想說了,突然提到他們以前的事,還用這種強迫性的語氣質問“其實你也很想要知道的吧?”到底是想幹嘛。
“只是好奇問一問啦。”
五條悟雙手託著下巴,笑眯眯開口:“是合澤欠我的哦,作為嫌疑人員那天卻主動攻擊審查者,如果被高層知道了會很麻煩的吧。”
砰的一聲,酒杯砸到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合澤千菜的嘴唇抿成一條線,酒杯中蕩漾著黃油色的液體。
“……”
不提還好,一提合澤就一肚子氣。
他倒是好好想一下為什麼那天會那麼生氣的攻擊他啊!
合澤深吸了一口氣,企圖平複心情,假裝表情柔和的露出一個假笑,還招了招手:“你過來,五條,把這杯酒喝了,我要毒死你。”
她是真的想弄死五條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她甚至都沒做五條悟會接話的打算,自故自的拿起生啤大杯子的手柄,正準備喝,餘光瞟見五條悟已經站起了身,準備朝她走來。
“…?”
合澤千菜疑惑的看著他。
“你幹嘛?……?你幹什麼?”
五條悟真的聽了她的話過來了,他跪坐在她面前,雙手放在膝蓋上,因為沒有眼罩只有墨鏡的緣故,白色柔軟的發絲垂落下來,讓合澤有一瞬間誤以為回到學生時代。
不……準確來說這麼多年五條悟壓根臉沒變啊——
該死的逆天童顏——!
“你…?”
合澤千菜愣楞的還保持著拿大酒杯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你過來幹嘛”還是“你怎麼真的過來了。”
“嗯?不是合澤叫我過來的嗎?”
五條貓貓繼續笑眯眯:“不是要讓我喝酒的嘛。唔……的確很久很久沒有嘗過了呢。”
說著手已經拿過合澤的那杯酒,合澤千菜大驚失色。
“別!你還是別喝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之前你喝醉了滾進綠化帶,抱著傑的虹龍不肯鬆手的事。”
很難讓人忘掉的吧,只是拿錯了杯子,五條誤以為是他的那杯雪碧,結果是燒酒,就著杯子嘴唇只碰到了杯壁,抬起頭說了一句:“咦……好像有點苦耶”下一秒腦袋就栽下去,差點摔下高腳凳。
害得合澤一邊給傑打電話救助,一邊企圖拉住五條。結果一回頭發現人已經滾在路邊的綠化帶裡了。
“有這麼糟糕嗎……”
五條悟若有所思看著手裡的酒精。
像黃油一樣亮晶晶的,上面漂浮著軟乎乎的奶油……嘛,感覺味道會很不錯的樣子嘛。
“非常糟糕,非常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