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芥?”
“啊?我沒事啊,或許你們誰明天有時間陪我去看看墓地?”
合澤千菜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
她的確不是那種知道自己死期了就一蹶不振的人,雖然之前的確有過企圖用酒精休克來輕松送走自己這件事,但是總感覺會很麻煩別人誒……
從某一層面來說,她可以在生前選擇自己喜歡的墓地和骨灰盒,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慰籍吧。
因為不管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這個行業…總感覺會死的很慘啊。
“嘖…你還真是一臉輕松的說出這種話啊。”
禪院真希咂舌,挑眉看著合澤。
“別聊這種話題了,而且有了骨灰盒是不能再入墓地的好吧。”
“誒?這樣嗎。到時候會直接把我的頭砍下來嗎?還是腰斬?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自己提前打麻藥嗎?”
“……我說別聊了的啊喂。”
熊貓適當的轉移話題,在四人又短暫的聊了近一個小時後才結束。
“那我和棘就先回去了,總感覺要下雨了,毛被淋濕了晚上會幹的很慢的。”
合澤千菜揮揮手,教室裡只剩下她和真希。
“嘶,總感覺真的要下雨了呢。真希,你同意了晚上我可以去你那邊借宿的吧?”
“啊…是這樣的。”
“ok”
合澤千菜站起身,從教室角落裡拿出一把傘。
“那我回去拿換洗的衣物。”
晚上的天氣的確算不上好,黑壓壓的只有燈在發亮,颳起的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禪院真希看著窗外皺眉。
“要我陪你去嗎?”
“咦?真希居然意外的很擔心我呢。”
“少放屁了啊你!”
合澤千菜撐開傘,哼哼兩聲。
“沒事哦。如果這樣的話,真希借我幾塊錢坐電車吧~”
東京的今晚似乎真的要有一場大雨了,合澤千選單手差點抓不住傘柄。
巨大的風連帶著沙子時不時飄進她的眼睛,所幸合澤沒等很久,電車就來了。
“呼……”
合澤上車甩了甩傘,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
額前的碎發被雨水打濕,手腕處也帶著水漬。
合澤千菜沒有做過電車回去,自從她買房後都是開車。不過幸好自己有沒帶鑰匙前車之鑒,所以她在很早之前就有複刻一把鑰匙,放在地下車庫的某個消防栓裡。
合澤千菜枕著前面靠椅的後背,偏著頭看著窗外。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太突然了,街道兩側的人群大多或奔跑或拿手邊的東西擋在頭上,一時間有些淩亂的在路上跑來跑去。
嗯…?
合澤千菜眯眼,湊近玻璃。
一個白色的小人走在路上,他單肩揹著劍袋,額前的發絲被雨水打濕貼著臉頰,正低頭快步走動著。
“哈!”
合澤千菜後知後覺,直到電車開入了拐角,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