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撐著臉頰,手指有意無意纏著發絲,腦子裡已經在幻想自己重回巔峰的場景了。
【啪———】
教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拉開,冷風直直的灌入她的脖頸。
“誒?憂太,你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你這麼急著回來寫報告嗎?不是說了可以讓你直接回家休息的嗎?”
合澤千菜的思緒被打斷,她有些遲鈍的看著乙骨憂太。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暗綠色的瞳孔像是第一秒就鎖定她一般,面無表情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誒?”
她的手腕被對方有些冰涼的手抓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乙骨憂太強硬的拽著走向門口。
合澤千菜踉蹌,伸手撐了一下桌子。
“啊…沒事的,我沒事。”
她一面說著安撫性的話語,一面倒退的被拽出門外。
一間有些昏暗的教室,常年無人使用,一切都顯得灰濛濛起來。
合澤千菜的後背抵在門上,雙手向後撐著門簾,脊背微微向前傾斜,撞在門上有些發痛。
“為什麼。”
乙骨憂太明顯狀態不太對,他白色的制服沾上了不明的血跡,額前的碎發遮擋住瞳孔,只能看見不斷張合的嘴唇。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乙骨憂太抬手,胳膊撐著牆上,完全將她禁錮在對方的範圍內。
他的身軀擋住了大片的光,那股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什麼什麼為什麼。”
合澤千菜不明所以。
她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莫名其妙強硬的把她從學生眼中拉出來,把她逼在角落裡,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
明明之前她可是對小狗是最好的,結果現在她落難了,什麼特殊待遇都沒有。
現在還那麼積極的上報。
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讓她去死嗎?
現在又算什麼,因為自己和他的好友們開始關系緩和了,擔心自己會搶了他的朋友們嗎?
“你太小孩子氣了,憂太。我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你彙報。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因為我想這樣做,所以就這麼做了,很簡單的道理吧。”
合澤千菜突然有些煩了,她輕笑一聲。
“正如你說的,我們不是那樣的關系,你只需要保證我在審核期間不會逃跑就夠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別多管閑事。”
既然討厭她,還管的那麼多的又當又立的是幹什麼。
她只不過是想在人生的最後時刻,盡量讓自己開心一點,她有什麼錯。
她只是想比任何人都更愛自己一些而已。
合澤千菜撐起身,黑色的瞳孔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看著他。
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向前走了幾步,幾乎要貼上他的胸膛,掀起眼皮側目看他。
“當我得知抓我回來的人是你——憂太,該失望的人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