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合澤千菜犯難了,手裡的筷子把菜從左邊夾到右邊,又從右邊夾回左邊。
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有做不好的事情還是沒有啊?
還有這笑容真笑假笑啊?
“憂太,要不你幫我回憶一下,我其實挺想知道的。”
“老師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合澤千菜發現她的小狗比以前更能沉得住氣了。
是長大了的緣故嗎?小狗也會反野?
乙骨憂太修長蒼白的手指拿著湯勺,一圈一圈在湯裡掀起漣漪。
合澤有一秒懷疑這裡不是食堂,有一種高檔咖啡廳的即視感。
他似乎並不急著開口,或是在想著什麼,面色平靜的異常,把合澤急的桌下的手搓來搓去。
“ok,還是我來問吧,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知道。”
合澤千菜實在忍不住了,這無亞於一種鋒芒背刺。
乙骨憂太微不可查的勾起幾絲嘴角,再抬頭時,已經露出了與尋常無異的,真摯的微笑。
“老師請問。”
“因為我昨天的確喝大了,是真的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是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偏偏是在你的房子裡,手裡還拿著你的衣服。”
合澤千菜停頓幾秒。
“我想知道,我們昨天…應該沒有…呃、像之前那樣……發生什麼意外吧?”
合澤盡量說的輕鬆些,以避免緊張嚴肅的氣氛。
但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後,合澤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氣場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了。
乙骨憂太攪動湯勺的手停頓住,額前三七分的發絲擋住眼睛,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條線。
好幾秒後,他才開口。
“所以老師覺得,那一次只是意外,對嗎?”
合澤千菜徹底僵硬住了。
有一種完全不知所措到大腦停止運轉,只剩下不斷的“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他到底想聽什麼?”
“呃…這個……那次…呃…”
她企圖快速運轉大腦,但她的大腦卻告訴她現已超核。
乙骨憂太突然站起身。
“上一次說這些都是亂七八糟的事,這一次說只是意外嗎……既然如此。抱歉,失陪了。”
連同著手裡的餐盤,在合澤呆滯的目光下,乙骨憂太轉移到了不遠處熊貓和真希的桌上。
在看見熊貓一行人的那一刻,乙骨憂太露出大大的微笑。
不是??
合澤千菜哈哈幹笑兩聲,抬手向後揚了揚兩邊的發絲。
職場霸淩,真的是職場霸淩是吧。
我真的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