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一股腦的吹進來,直擊合澤的腦門。
合澤千菜似乎清醒些了。
她閉了一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
“憂太…?”
乙骨憂太看著她,並不語。
“哎呀……真的是你,我沒有喝醉哦,只是小酌了幾杯。”
“你的好友說你們已經去過好幾家酒館了。”
“嘶,好像是的,小酌了幾十杯?我只是想加速一下進度啦。”
“加速…什麼?”
合澤千菜“哼哼”笑了兩聲,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酒精中毒?或者酒精休克?人一旦喝到自身無法承受的酒精時,要麼會休克或者猝死。啊……比起其他的方式,果然還是酒精麻痺會讓人離開的更舒服些的啊…”
乙骨憂太皺眉。
“你在尋死?”
他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像是從什麼很高的、懸崖一樣的地方猛的落下一般。
合澤千菜抱著酒杯笑眯眯,點了點窗外。
“我們到囉,憂太。”
落地的地點是合澤的家,不過準確來說,現在是乙骨憂太的房子了。
合澤千菜下車後蹲在地上抽煙。
灰色的虛線從煙尾冒出,緩緩飄在上空。
乙骨憂太站在合澤身後,思緒淩亂。
她在尋死嗎,為什麼。
是因為夏油傑?還是禪院?
“人遲早都會死的。”
蹲在地上的合澤突然開口。
“人遲早都會死的,在某一次被咒靈殺死、被詛咒師詛咒、或是死於病痛疾病。我總是對自己說,合澤啊,要及時行樂…要及時行樂。但其實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總是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
合澤千菜站起身,環抱起雙臂,靠在牆上。
“但是憂太,去親手殺死一個曾經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其他什麼身份的友人,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的。”
“我不希望看見你痛苦。”
合澤黑色的瞳孔看著他,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