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伸手擦了擦剛剛碰過她的手指。
夢到小時候還在禪院家的時候了嗎,以為明天他會去訓練。
禪院直哉還沒走,就又聽見合澤哼哼唧唧說著“冷啊”“熱啊”“疼啊”之類的話。
直哉冷哼一聲沒理,躺下沒一會,合澤千菜又哼唧起來。
“冷啊…”
“熱啊…”
“疼啊…”
“餓啊…”
禪院直哉真的想把合澤扔出去自生自滅了。
“麻煩死了,明天就給我滾出禪院家。”
發燒的人只需要體內出汗退燒即可,非常簡單的原理,直哉從小就知道。
他從衣櫃的頂層拿下來兩床被子蓋在合澤身上,又開啟制熱空調,調至最高。
房間內的溫度很快就上來,睡夢中的合澤熱的下意識想要踢被子,卻因為身上蓋的實在太厚重了,光是翻身都吃力的程度。
禪院直哉靠在視窗,沙發抵著牆。半開的窗戶揚起微風,吹動著他的發絲。
琥珀色的瞳孔難得的平靜,微微下垂的眼睫遮擋住一半的眼睛。
直哉看著床上蓋的厚厚的合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合澤千菜是被鬼壓床壓醒的。
胸口巨大的壓迫力幾乎讓她喘不過來氣,關鍵這股壓迫力幾乎是四面八方的,無論她躺在床上的哪個地方,都難以呼吸。
“搞什麼……熱死了啊。”
合澤是下午醒的。她看著自己身上三床被子,扯開兩床塞到牆角,再一腳踢下。
起身準備找遙控器關空調之際,發現窗戶上的沙發側躺著一個人。
禪院直哉手裡拿著一冊檔案,見她起身,側身對上她的視線。
“誒?直哉。”
合澤千菜似乎有些意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嘴比腦子已經快了一步。
“好久不見…?”
今天應該算是她和直哉比較正式的一次見面吧,昨天晚上不能算,困的要死的人和喝醉了酒的人沒什麼區別。
禪院直哉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合澤千菜接著道。
“你什麼時候醒的?現在是第幾天啊?嘶……我好像身上沒有很疼了。”
“你被撞到腦子了嗎,合澤千。”
非常友好的問候,合澤確認是她的好友禪院直哉了。
“噢……我想去洗個澡。”
“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