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我可是還記得你叛逃的時候,我被高層抓走列為嫌疑犯有多痛苦的好吧。”
“哈哈,抱歉。”
夏油傑露出歉意的笑意。江面的風揚起他額前的發絲,後腦的丸子頭有幾縷翹起的毛,突兀的紮出來。
合澤千菜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她拿著發繩給傑紮頭發,其實不管什麼發型他都好像不會生氣。
簪子有些固定不住,總是喜歡向下掉。
“傑,你的頭發太短啦,我很能穩住誒。”
年少時期的合澤看著鏡子裡黑色櫻花流蘇的發簪,僅僅只是用手固定住都好笑的程度。
“我已經能感受到你在笑了,千菜。”
“沒有,沒有,你別睜眼。”
合澤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她的手法有些粗魯,可能是不太熟練的緣故,會扯斷他的一兩根發絲。
“當當~好啦。”
夏油傑睜開眼,有些歪歪扭扭的發簪插在他的丸子上,一旁是已經笑到前撲後仰的合澤。
“居然是黑色的嗎?意外的和我的耳釘很配呢。”
“哼哼~當然啦,這可是我專門選的哦,五條那家夥還拉著我說他也要,然後我就選了最醜的那個給他……誒?”
她被夏油傑拉著坐下,把她按在椅子上。
“說起來,以前家裡人也教過我的哦。”
她的發被放下,修長的手指挽起她的發絲,夏油傑垂眸,合澤拘謹的幾乎要雙手平放膝蓋上。
黑色流蘇的發簪在側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
像江面刺眼的陽光。
合澤千菜移開眼,開口。
“你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囉,千菜呢?”
“呃,就那樣吧。”
過的不錯的話真的說不出來,明明她的生活簡直一坨大便。
夏油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輕微挑了挑眉。
“喂…你不要一副這種明察秋毫的眼神啊。如果是企圖煽動我加入詛咒師的話就算了。”
“哎呀,這樣嗎?太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其實笑眯眯的壓根毫無感覺吧。
“悟呢?”
“五條啊,還好吧,每天樂呵呵的不知道在傻樂什麼,出來的時候還要我給他帶泡芙,一如既往的煩。啊啊……說起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和五條有連鎖反應,嘖,算了,再想下去我真的要爆炸了。”
五條悟去她家給直哉拿她手機發性騷擾簡訊,喝了飲料不收,害的乙骨憂太看見了,不知道怎麼就又親上了,結果玩大了。
沒想到吧,其中這麼深奧的奧秘,都是合澤千菜這兩天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複盤複出來的。
“似乎是什麼很糟糕的事情呢…”
“非常、極度、極其糟糕!!”
合澤千菜扶額,深吸一口氣。
“抱歉,我只是……我好像真的得去找神父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