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抓著他的領子又湊近幾分,幾乎貼到他身上。少年的體溫透過制服傳來,帶著青澀的悸動。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感受到他瞬間的顫慄,他的面板很細膩,帶著微微的涼意。
“憂太同學,我可以親你嗎?”
什麼……?
合澤千菜話音剛落,甚至沒有他抉擇的餘地。一個溫暖有些濕潤的東西貼住他的唇。
乙骨憂太整個人都僵住了,雙手無措地抓著地上的泥土。他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甜味。合澤千菜惡作劇般地輕咬了一下,乙骨憂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驟然停滯。
這個吻很短暫,當合澤千菜退開時,乙骨憂太只是立刻側過頭,只留給她發燙的耳根。
……是幻境吧。
乙骨憂太垂眼,擋開合澤千菜的手。
什麼特殊的咒力嗎,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以此來困住他。
“不要這樣。”
乙骨憂太說道。
他沒有向之前那樣說“以後請別再這樣做了”或者“合澤同學,這樣是不對的。”
而是以一種生硬的,甚至有些答非所問的對合澤千菜說“不要這樣。”
合澤千菜依然笑眯眯,她看了看身後破碎的玻璃,站起身。
“我們去找淺上愛同學吧,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空蕩的走廊,死一樣寂靜的校園。
窗外的白色櫻花被風吹的四處搖晃。
合澤千菜走在他前面。
乙骨憂太試著發動了一下咒力。
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咒力失效了。
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刻意壓制住他的咒力了。
不然剛才從一開始,合澤千菜與他那麼近距離的接觸,裡香不會不出現。
昏暗的一樓走廊,合澤千菜一扇門一扇門的開啟、呼叫。
“上愛同學?”
“上愛同學在嗎?”
“哈嘍,上愛同學,你在這裡嗎?”
“這裡也沒有…咦?上愛同學會不會躲在男廁所裡面。”
合澤千菜說著就要推開門進去。
“還是我進去吧。”
乙骨憂太拉住她。
洗手間裡,乙骨憂太對著水龍頭捧了把水洗臉。
冰涼的水珠順著他額前的發絲滑落到他的鼻尖。鏡子裡的他耳根還殘留著剛才的餘熱,乙骨憂太伸手捏了捏。
好冰。
他拔出刀,再次全神貫注注入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