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師。”
合澤千菜帶上眼罩,一秒開睡。
乙骨憂太有些驚訝。
老師居然真的一秒就能睡著嗎。
他側臉看著合澤千菜,眼睛雖然被擋住,但是依然能看見小巧的鼻樑,以及有些粉嫩的嘴唇。
合澤千菜的呼吸有條不紊的起伏著。
……老師好厲害。
乙骨憂太的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向合澤千菜的唇瓣。
粉嫩且飽滿的,像烤箱裡才烘焙出來的松軟麵包……
老師今天是塗了口紅嗎……
國中時期的乙骨憂太有看見班上的女同學們聚在一起對著鏡子,嘴上塗抹著什麼。
但太多都是過紅且正紅色的顏色。
那個時候的乙骨憂太會下意識的不敢看他們的嘴唇,尤其在看向他時候,那鮮豔的嘴角會彎起嘲諷的弧度。
好恐怖。
但是合澤嘴唇上的顏色,是粉粉的,細嫩的顏色。
再配合上合澤老師看他時的笑容。
……很喜歡。
感覺軟軟的……像麵包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盯著的視線有些久了,身旁的合澤千菜動了一下,轉頭面朝另一邊。
乙骨憂太快速移開眼,看向窗外。
高大的樹木一閃而過,乙骨憂太撐著下巴。
開心。
和老師一起出來,開心。
可以和老師呆在一起,開心。
開心開心開心開心。
—
“還是不行嗎?”
乙骨憂太搖了搖頭。
“擦……真是見了鬼了。”
晚上八點半,合澤千菜站在路叉口的中心,他們已經到鐮田了,與其說是一個縣,倒不如說是一個村。
新幹線轉巴士轉計程車轉電車再轉三輪。
不是說這地方被野佛帶動經濟發展了嗎……
這裡更像是被天災或者什麼砸出來的一個坑,居民在坑裡居住,四面被群山環繞。
最詭異的是山上這些樹。
白色長長的樹幹,葉子和樹冠極少。遠遠的一片一片立在山頭。
噢,這不是最詭異的,詭異的是他們現在沒有地方住。
準確來說,是幾乎這裡所有的借宿地,在看見他們的那一刻,都紛紛說滿床了。
並且語氣不善。
“難道說我們有東京的口音?不能啊,憂太你也不是東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