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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澤千菜打了個冷顫。
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暗,她清醒了些。
剛才又睡著了嗎?
合澤千菜拿著蓋在她身上的白色制服,皺眉。
怎麼最近總是困困的,卵泡期嗎?
合澤千菜拿著乙骨憂太的衣服跳下樹。早晚溫差有些大,更何況現在正在刮大風。
她看著乙骨憂太的衣服片刻,果斷穿上,繫上釦子裹緊。
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冷。
如果身上發冷的話,合澤寧願去死。
差不多回溫後,她開始四面張望尋找乙骨憂太。
“憂太——”
“憂太同學——”
“乙骨憂太——”
有一種呼喚在外玩耍的兒子回家吃飯的即視感。
喊了幾下合澤千菜有點喊累了,她走進教學樓,一面可以暖和些,一面拿出手機撥通乙骨憂太的電話。
嘟——
嘟——
合澤覺得他們咒術師應該自動能有那種隔空投話的特異功能。
最好能自帶實時定位的那種,或者第六感能自動察覺對方健康的那種。
誒?聽上去有點像【束縛】
嘟——
電話沒有接通,合澤千菜正要重播。
突然轟的一聲,教學樓的二樓塌陷。緊接著,一隻巨大的手掐住合澤千菜的脖子,狠狠撞向牆壁。
“搞…什麼…”
這裡為什麼會有準一咒靈…?
五條悟這個大傻逼怎麼幹事的啊?
額頭的血順著下巴滑落,滾燙的,粘稠的。
合澤千菜大腦發出無線電波的耳鳴聲,下垂的手心捏決。
茲——
捏決的手被隔空高高抬起,下一秒一個手指大小的利刺插入合澤千菜的手心。
被死死盯在牆壁上的手心,無法捏決。
半跪的膝蓋,下垂的頭,搖晃的發絲,白色制服上滴落的血。
被釘在牆壁上的手心,露出纖細的手腕。
乙骨憂太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