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皺眉側頭,身旁這個宛如大貓坐躺一樣的人繼續一動不動,除了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身軀。
“到了,五條。”
合澤千菜站起身,握住扶手準備下車。
她用腳碰了碰五條悟的鞋跟。
“別睡了,到站了。”
“噢——”
五條悟打了個哈欠,站起身。
“我還以為合澤不會叫我呢。”
“哈?”
“剛才電車的時候,既然討厭我的話,不如直接讓我坐過站就好啦。”
合澤千菜越來越看不懂五條悟了,尤其從白色眼罩變成黑色眼罩後,出去做一躺任務回來,說的話也莫名其妙。
就算她不叫醒五條,這家夥不是也可以無限閃現回去嗎!
她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神經病。”
合澤千菜瞪了五條一眼,走進學校。
乙骨憂太頻頻看向校門的方向。
咚——
木棍敲擊腦袋的聲音。
“專心。”
乙骨憂太捂住發痛的額頭。
真希直立在他面前,黑色的陰影將他完全覆蓋。
“唔…真希同學,五條老師是回來了嗎?”
“嘖,問那家夥幹嘛。”
“因為本來早上十點合澤老師的課也被歌姬老師代替了…我上午有看見合澤老師出去,但是旁邊的身影有些模糊不太能看得清…啊!真希同學,為什麼又打我一下…”
真希抿嘴,背起木棍。
“因為你又分心了。你這家夥,每天就是合澤合澤的…你該不會對合澤千菜……”
真希話沒說完,就看見眼前少年突然臉色爆紅,手足無措的快要揮到她臉上來。
“什什什什什…!!絕絕絕絕絕——我我我我…!!!”
“…我開玩笑的,你冷靜一點。”
乙骨憂太抱著木棍蹲下身,身上若有若無散發的熱氣幾乎要將他烘烤,有一瞬間什麼東西在大腦裡爆炸,乙骨憂太兩個眼睛轉啊轉啊…幾乎要變成蚊香眼。
乙骨憂太感覺自己像平烤在火爐上的漢堡面餅。
“不要再戲弄我了真希同學…明明真希也有每天在想合澤老師的吧…”
“哈!?再亂說揍你啊!”
真希舉起木棍暴起。
“早上上課的時候我、我有看見的!真希同學在草稿本寫合澤老師的名字吧!”
“誰、誰說的!你絕對看錯了!”
“真希同學用黑色的筆寫的!就算掩蓋性的全部劃掉了,我還是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