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執著的眼神,那種近乎偏執的專注,與”那個人”如出一轍。
他合起摺扇,輕輕敲了敲廊柱。
”今日就到這裡吧。”
洛冰河聞聲收劍,轉身時眼睛亮晶晶的:”師尊!”
那模樣,活像只等待誇獎的小狗。
沈清秋別開眼,淡淡道:”去梳洗一下,一身的汗味。”
”是!弟子這就去!”
翌日清晨,明帆在練武場找到了渾身濕透的洛冰河。
”你瘋了?寅時就起來練劍?”
少年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師兄,能陪我過幾招嗎?”
木劍相擊的脆響驚飛了簷下麻雀。十招過後,明帆突然變招,劍鋒直取洛冰河咽喉——卻在最後一寸硬生生停住。
”你…”他瞪大眼睛,”剛才是不是引動了靈力?”
洛冰河低頭看著自己的木劍,劍尖處有一點微不可察的青芒正在消散。
他小聲說,”但還不熟練…”
明帆的表情從震驚瞬間轉為興奮:”好小子!”他一把摟住洛冰河的脖子。
被勒得喘不過氣的洛冰河漲紅了臉:”師兄…我…”
”走走走!”明帆松開他,興沖沖地往膳堂方向拖,”今天師兄請你吃燒雞!得好好慶祝一下!”
沈清秋站在藏書閣頂層,看著遠處練武場上的鬧劇。
明帆正手舞足蹈地跟幾個師弟比劃著什麼,洛冰河被圍在中間,臉紅得像要滴血。膳堂方向飄來燒雞的香氣,混著少年們肆無忌憚的笑聲。
——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