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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清靜峰的日子開始了。
沈清秋變本加厲地折磨洛冰河——
讓他跪在雪地裡抄寫心法，稍有錯漏便撕碎紙張，讓他重寫；
讓他去後山採藥，只給一把鈍刀；
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端茶倒水，稍有差池便一耳光扇過去，打得他嘴角滲血。
“師尊……弟子知錯了。”
每一次，洛冰河都只是低頭認錯，眼中沒有怨懟，只有小心翼翼的討好。
沈清秋盯著他，心中的煩躁越來越重。
為什麼還不崩潰？
為什麼還不反抗？
洛冰河，你到底在等什麼？
直到某天夜裡，沈清秋站在洛冰河的房門外，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他推門而入，看見少年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唇邊還帶著未擦淨的血跡。
洛冰河驚慌地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沈清秋一把按住肩膀。
“誰讓你受傷的？”
“弟子……在後山採藥時，不小心遇到了野獸……”
沈清秋冷笑一聲，指尖凝聚靈力，粗暴地按在洛冰河的傷口上。
少年疼得發抖，卻死死咬著唇，不敢出聲。
沈清秋盯著他，忽然覺得荒謬。
這個洛冰河，太弱了。
弱得不像那個毀天滅地的魔尊，弱得不像那個將他逼至絕境的仇敵。
“幻境……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松開手，看著洛冰河小心翼翼地攏好衣襟，眼中仍舊是那種令人作嘔的仰慕。
“師尊……您要喝茶嗎？弟子去煮……”
沈清秋沉默半晌，忽然轉身離開。
——不對勁。
——這一切，不對勁。
——如果這不是幻境……
——如果他真的回到了過去……
——那他到底該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