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電梯，剛好看到昨天的那個女秘書，她記得別人好像叫她李秘書。
“李秘書。”蘇瀾叫住她。
李秘書回頭，見是她，微微一笑：“蘇小姐。”
“請問，你們沈董在辦公室嗎？”
“在的呢，我帶你過去。”李秘書閱人無數，她直覺眼前這個女人對老闆而言是特別的，畢竟能讓老闆故意不接電話，還刻意冷落在會客廳的女人僅她一人。
蘇瀾進了沈卓凡的辦公室，他並沒有在忙，而是立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出神。
“我以為你在忙。”蘇瀾走過去輕聲說。
沈卓凡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不是說5點要去老宅嗎？”
“沒聽到。”沈卓凡神情坦然，側頭看了一眼蘇瀾，問她：“你怎麼上來的？”
“前臺放我進來的，也許是昨天看到我們一起出公司，所以她們今天才輕易放我進來。”蘇瀾吶吶地解釋，擔心他遷怒前臺。
“嗯。”沈卓凡回到辦公桌關了電腦，“走吧。”
再次與他一起並肩走出公司，蘇瀾發現前臺對她的笑容更真誠了，她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蘇瀾跟沈卓凡說了今天她開了車的，所以沈卓凡讓司機把車開回靜海半山，和蘇瀾一起開車去了老宅。
一路上，蘇瀾都在忐忑，擔心等下出現不可挽回的局面。
在她第五次深呼吸時，沈卓凡讓她停車。
“為什麼停車？”蘇瀾雖然不解，但還是靠邊停了車。
“不想坐沒辦法集中精力開車的人開的車。”沈卓凡將她從駕駛室拎出來塞到副駕，自己坐進主駕駛室發動了車。
“……”
隨著距離老宅的路程越來越短，蘇瀾更加忐忑，她不知道接下裡迎接她的會是什麼，也不知道沈家將會鬧得多麼天翻地覆。老太太那麼信任她，如果知道自己和她最寵愛的孫子領了證，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也許這就是沈卓凡說的代價吧，他幫她救人，她就要直面淋漓的鮮血和慘淡的人生。
到達目的地，沈卓凡熄火下了車，蘇瀾卻遲遲不動。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開啟車門，將她拉出車來，完全沒有給她緩沖的打算。
停車的地方距離沈宅的正廳並不遠，但是蘇瀾卻覺得這短短的5分鐘，讓她走得無比累，她甚至有點腿軟。推開門進去的那一刻，她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的沈宅並不冷清，才走進正廳，蘇瀾就聽到了飯廳裡傳來的笑聲。
當他們走進大廳，蘇瀾才發現何止是不冷清，簡直是熱鬧。沈聞道夫婦在，餘新成夫婦在，就連餘藐都在。
看到他們，沈老太太笑著說，“不是說6點就到嗎？遲了那麼久。”
“蘇老師開車太慢。”沈卓凡給蘇瀾拉開了椅子，待她坐下去，自己才挨著她在旁邊坐下。
“又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人家蘇老師開車慢，你怎麼不自己開？”沈卓卉忍不住嗆他。
“有人自告奮勇，我怎好掃興。”
“我看你分明是……”
“好啦，難得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你們就不能消停點。”沈卓卉還想嗆他，沈老太太出聲制止了。
“對了，卓凡，你把大家召集起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宣佈，是什麼事？”周素茵問。
蘇瀾心裡一緊，手心開始冒汗。
“我今天和蘇老師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