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睜眼瞎般的摸了三分多鐘,她在一處牆角摸到了,南葵按下去,房間霎時亮了。
房間一亮。自然也逃不過保鏢的火眼金睛。
他們只瞧了一眼,錢昊只要求人完好無損的呆在裡面,其他的並無限制。
房間沒有監控,在確認好這一點,南葵關閉開關。
現在也不知道,從剛剛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在看不到的時間裡,南葵失去了概念。
明琳現在會不會焦急的在找她?
南葵望了下地,估計著代價,思忖片刻,心裡很快有了答案。
不可能讓明琳屈服於錢昊,但南葵在看到明琳在沙發睡著了的時候也清楚,她們無依無靠,想要解決更是天方異談。
她得自救,在為之付出的代價可以接受的限度下。
重重吐了口氣,南葵握了握掌心,將手撐在窗沿,腳尖微微一跳,整個人懸在了半空,她身體沒力氣,這點動作也感到累。
小心翼翼的將腿弄上來,等南葵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窗沿,雙腿懸空了。
雙腿的失重感傳來,她呼吸都輕了許多,抓著窗沿的手是忍不住用力,感受著寒意,心裡打著鼓。
沒有那麼多時候猶豫,南葵咬咬牙,身體往外面一送。
疾馳的風在她耳邊恐嚇她,南葵唇瓣蒼白,發絲在空中交纏,雙手交叉變成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
她整個人以垂直路線下落,似乎過了很久,其實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陣天旋地轉,重物草地上的一陣悶響。
即使才二樓,也有緩沖的草坪,後背也痛了起來。
南葵狼狽的躺在地上,她順著上方看到剛剛自己待著的地方,又偏頭看了看手心,恍然間明白,她已經離開那裡了。
眼裡的眸光明閃閃。
沒有想到能這麼不費吹灰之力這力,零星的泥土粘在了她的校服上,灰乎乎的,看著有些惡心。
南葵毫不在意,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要趁沒人注意趕緊離開這裡。
她身體忽然湧現一股使不完的勁,四肢像是煥發了活力和趕緊,她要離開。
垂著的校褲忽然被犬齒狠狠的咬住。
是一隻皮毛黑亮的狗,玻璃珠般大的剔透眼球閃著幽綠的光,口水濡濕了被咬緊的那塊布料,露出森白雪亮的牙齒,從外形上看,能看出它被養的油光水滑,體格龐大,矯健的身形。
可是南葵差點失聲尖叫。
南葵對這種品種的狗有印象,從前錢昊就養過,每天吃流著血水的肉,只要有氣味不熟悉的人貿然拜訪,就會撲上去不管不顧的咬下一塊肉,可謂是兇狠至極。
它的鼻子用力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咬住她的褲子,似乎是在分辨資訊。
她嚇得一動不動,瞳孔緊縮,唯恐出現了什麼意外。
可是沒有如她所願。
這只不通人性的人畜牲仰頭長叫了幾聲,接著,露出兇殘的本性,小小的瞳孔幽暗,尖銳的牙齒咬在了南葵的小腿。
它尖利的牙齒刺破布料,白皙的面板露出兩個齒恐,血冒出來,還不夠,它的咬合力漸漸加深,似乎要在她腿上咬掉一塊肉,成為它的養料。
血系數被布料吸收,染成鮮紅的一片。
它的牙齒上也粘了。
南葵只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好疼,好疼。
她死死咬著唇肉,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痛呼,瘋狂捶打它的背,可這只畜牲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怎麼打,也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