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譴責的還不夠,高薇彤語調尖銳:“他天天對你不假辭色的,除了你誰能受得了他。”
用那種高冷不近人情的性格勾著不諳世事的南葵,用心險惡。
在高薇彤心裡,南葵怎樣都好。
現在和她久別重逢,更是因為分別的時光,給她疊了十八層濾鏡。
南葵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沒了記憶,現在講這些,她覺得割裂,像在聽別人的事一樣。
“那昨天和你一起的男生,之前我們也是朋友嗎?”南葵找了別的話題。
高薇彤點頭:“他叫於盟,之前我們一起玩在一起,不過這人長大後有點不給別人面子,你別管他。”
高薇彤訴苦:“你走了之後,我們這一群人就分崩離析了,只有於盟和我玩到現在。”
南葵垂著睫,灑下一小片陰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薇彤說得也累了,她灌了口咖啡,喉嚨潤了些,忽然後知後覺:“你怎麼叫他祁憑?”
“……”南葵解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祁憑。”
高薇彤其實和祁憑從小學後也沒見面了,連他初中讀哪也不知道。她不關心,更不知道他的訊息。
網咖那次見面,要不是看出他小時候的影子,和他那冷淡漠然,和以前一樣的氣質,高薇彤可能還真認不出來。
她自言自語的嘀咕:“有錢人對姓氏隨爹隨媽不是應該很講究嗎?還能中途改姓?”
她很快接受:“有錢人都講究風水,姓氏應該也將就吧。”
南葵放在桌上的手交叉著,她在思考回來後的種種,祁憑如果認出她來,為什麼不和她說呢?如果沒認出她……
南葵不懂。
她問高薇彤:“你覺得我和小時候的區別大嗎?”
她擺起自己那張臉,端端正正的,想讓高薇彤細無巨細的打量。
高薇彤頂著她幹淨的目光,來來回回的端詳,老實道:“沒什麼區別,還是美。”
南葵自動忽略了她後面的那句話,她吞吞吐吐,把疑惑問出口:“那你覺得祁憑認出我了嗎?”
“眼沒瞎的都認得出吧,長開了又不是整容了。”
南葵更困惑了,好看的眉頭皺起來:“那祁憑怎麼不和我說呢?”
因為南葵把失憶的事告訴她,高薇彤也先入為主的以為祁憑知道。
雖然心裡不喜祁憑,看到她因為這事苦惱的模樣。高薇彤還是認真說:“他在鬧別扭吧,反正他以前就因為別的事情和你冷戰過。”
“鬧別扭?”南葵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鬧別扭這個詞和祁憑沾得上邊嗎?
高薇彤點頭。
南葵有種世界崩塌的感覺。
高薇彤繼續道:“當時你搬家,其實大家都很難過的,還怪過你一句話也不說。”
高薇彤忽然想起,祁憑在發現南葵離開後,站在他們面前詢問的模樣。
那雙眼睛令她記憶猶新。
極度理性的平靜,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嗎?
高薇彤心裡嘆口氣,雖然不樂意,還是繼續道:“你離開了,他受到的打擊不比我們少。”
“你不記得了,你當時和我說過,你和祁憑做了個約定。”
“你要和祁憑要好一輩子,絕不會有人先背叛對方。”
南葵怔住,情緒翻江倒海。
她聲音漸低:“他可能就是在意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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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葵,南葵。”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