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已經辦好了。”另一道聲音說。
南葵身形徹徹底底的凝固了。
她不會誤入什麼交易現場了吧?
心裡打起鼓來,沒等她想好對策,冷冽的少年聲繼續說:“生意怎麼樣?”
“熱鬧。”另一個人點頭,抽出煙遞給他,打火機齒輪摩擦的聲音在萬籟俱寂的夜晚格外明顯,那人似乎偏頭看了下,笑了聲:“還不回家?”
“家?”少年輕曬,譏諷道:“你說的是哪個爹哪個媽的家?”
男人被他的冷幽默逗笑,拍拍他的肩:“走了,沒事幹就過去看看,出了錢的大股東。”
少年喉腔發出敷衍的一聲嗯。
有人從巷子口出來,南葵做賊心虛的貓到拐角角落窺探。
一個長相成熟的男人,下巴蓄了點胡茬。
他目不斜視的離開。
人走後,南葵才鬆了口氣,不確定另一個人還有沒有待在裡面,等了一會,確定四周靜悄悄的,她才走出來。
路過那條小巷時,南葵餘光裡瞄到忽閃忽上的星點。
她的腳步聲不算小,隱在裡面的人以為是那人折身複返,語氣不耐的冒了聲:“還有事?”
沒有人應答。
也是在這時,他才覺得不對勁,側頭看來。
陰暗潮濕的小巷,昏暗的燈線,斑駁的牆磚體,夜色沉的像是要把這裡籠罩,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輪廓。
明明沒看清什麼,但南葵就是覺得她和他對上了目光。
憑藉著黑暗中映照出來的身形,男生分辨出她不是之前的人。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抬腳打算上前。
旁邊的燈泡忽然亮起。
不知道是壞了多久沒有更換,醞釀時還伴隨茲啦啦的電流聲,像是要竄過彼此的骨縫,抖起一激靈。
世界一下明亮起來。
兩張臉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暴露在對方面前。
又迅速暗下,沒過一會又重新亮起,反反複複,帶著讓人著惱的惡作劇般的意味。
已經足夠讓南葵看清他的臉。
少年懶懶散散的倚靠在牆壁,穿的是一件白t,也不管會不會弄髒,夾在手裡的煙牽出,煙霧像一條彎曲的河一樣散開,沒有遮住他俊朗的面孔。
帶著少年氣,五官介與青澀和成熟的之間。
眼鋒淩厲,雙眼皮窄且長,薄唇微抿,像是豎著尖刺的刺蝟。
空氣無端沉默。
在看清她時,少年眸色一深,轉瞬即逝,又恢複了平波無瀾的模樣,像深不可測的海底,只要敢冒犯就會被捲入,就會吞得連骨頭都不會剩。
快的連南葵都沒有發現。
寂靜後,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南葵掛著笑,遲疑地冒了聲:
“——h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