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兵敗之後,被審判斬殺,但卻沒有如審判的結果那樣被送上斷頭臺,而是被秘密轉到聖地。
當從昏迷中醒來,看見周圍熟悉的石壁神像,四肢再次被釘穿鎖在石壁上,原本絕望的巴爾像是傷痕累累的被激怒的困獅,掙紮著、怒吼著。
“看看,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獸皇陛下嗎?”
他的吼叫聲驚動外面的人,不多時一個青年走進來,精緻華貴的皮靴才在有些泥濘的地面,青年好整以暇的瞧著這個兩個月前還高高在上的少年,如今一身狼藉被鎖在石柱上,浮誇的笑道:“您這是怎麼了?您不是很威風嗎?不是要拔除五大家族嗎?怎麼落了這樣一個下場?”
青年是烏瑪家的嫡系,和巴爾同齡。
當初巴爾提著一把劍血洗皇宮那夜,青年就目睹少年殘虐嗜血的一面,少年獸皇從此成了他的噩夢,後來少年毫不掩飾對五大家族霸權的厭惡與打壓,青年更是日日夜夜害怕成為少年劍下的新亡魂。
直到少年敗了,他被褫奪獸皇封號,淪為階下囚。
長期的恐懼與怨恨於此反轉,看著雄獅被拔除獠牙鎖在這方寸天地,青年心中十分愉悅。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同齡人,都是五大家族的年青一代,巴爾在位那段時間五大家族人人自危,這些青年其中有不少還切實挨過這位陛下的手段,如今看見他淪落至此,都是心中爽快。
一名貴族少女打量一圈周圍環境,看見地上和石柱上殘餘的褐色血跡,顯然已經上了年頭,訝然:“聖地原來是這樣,這個石像是什麼東西?”
“沒聽過,估計是沒用的東西。”
此時光明神的存在已經被抹去,石像的五官不知為何已經模糊,是以沒有人認出鎖住巴爾的石柱後那神像。
烏瑪家的青年不準備只是看看這位殿下,他插著手繞著石柱走了一圈:“再回故地感覺如何呀陛下?”
巴爾閉著眼喘息,不回應他的話。
這一行人裡還有不知道長輩安排的,納悶道:“不知道長輩們為什麼要留他性命,要我說直接殺了多省事。”
“殺了?那多沒意思,像我們陛下這樣的人,當然要慢慢折磨,把雄獅打斷骨頭訓成狗才有意思。”烏瑪家青年嗤笑一聲,對這個人的無知送以白眼:“再說了,你不知道我們這位陛下有多珍貴。”
“珍貴?”那人一懵:“他不是不祥之星嗎?”
“是的,不詳。”烏瑪家族青年盯著眼前少年,眼神裡跳動著與當初魔族眾人一致的貪婪:“但對於我們而言,簡直是天神的恩賜。你以為,前幾年皇族為什麼會忽然間所有人都變強那麼多?就連我們常年生病的先帝陛下身子骨也忽然好了,當然是因為這位陛下啊。因為這位陛下的血裡,有一種強大的力量,能夠讓人變強甚至長生。”
不知這事的青年們聞言下意識又看眼石柱鐵鏈上的陳年血跡,明白些許。
“難怪他當初還沒上位就殺盡血親。”一人感慨。
“這小畜生可狠,這段時間折了我們幾家不少人,如果不是我祖父救下被他追殺的大長老,估計就沒人知道他身上竟然有這樣的秘密。”烏瑪族青年說到這裡舔舔嘴唇:“現在好了,獸皇淪為階下囚,我們也能享用那強大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