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個士兵,姜予從始至終冷著臉一言不發,中間書生疼的渾身冷汗哀求不止。
“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告訴你,雍王在京城後宮和江湖的勢力……求你了……“
姜予不為所動,根本不在意書生能夠給出怎樣的資訊。
後面她不動聲色的問048:“多少刀了?”
048:???
你表現得那麼兇殘冷漠,合著割上癮了壓根沒數啊?!
048真的怕了她親手淩遲別人的這個癖好,小心翼翼的說【我也沒數,反正只多不少?】
見書生已經疼得沒有呻吟的力氣,姜予終於大發慈悲的收了手,隨手將匕首扔在桌上,抬手抓著書生的頭發迫使他睜眼與自己對視:“好了,說說吧。”
書生意識已經恍惚,好久才反應過來姜予是要開始審訊了。
他艱難的轉動昏沉的大腦,思索該編個什麼樣的謊給姜予挖坑,又聽女人繼續道:“說說林之遙母子是怎麼勾結北蠻,意圖叛國的。”
昏暗燭光下,女人的側臉在黑暗中猶如嗜血的鬼魅:“以及,姬寒宜是怎麼與定北軍、臨渠樓、北蠻聯合通敵的。”
書生這一瞬間明白了,姜予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資訊,她只想從自己口中聽到她想聽的話。
完全就是顛倒黑白!就算是姬寒宜當初也沒敢一次性扣那麼多人!
這話誰敢說出口?
書生艱難的鼓動喉嚨,咳出一口血來。
姜予提前預料單手擰著他的下巴側向另一邊,避免了被噴一臉血的畫面,眉宇間滿是陰冷殺意,開口卻是平靜的語氣:“我看你能撐多久。”
“來人。”她站起來,對進來計程車兵吩咐:“讓大夫好好吊著他,認罪之前,除孤和大夫以外任何人不得進來。”
出了審訊室,外面正是深夜。
樊佰候了許久,見她出來上前道:“蔚陽營發現人不見了在查,那支巡邏隊已經被人發現了,估計明天帥營會有人來問話。”
“盯著別讓任何人靠近他。”姜予看眼身後的審訊室。
“是。”
第二天中午,果然有人來這邊搜查。
“三殿下對不住啊,蔚陽營丟了個人,巡邏隊又死在來您這邊的路上,主帥要求嚴查,小的們必須得走個過場。”為首的將領做足了姿態。
“隨意。”姜予冷淡的掃她一眼,繼續看校場上練兵。
將領於是帶著人把漠營搜了個底朝天,最後走到守備森嚴的審訊室前時被人攔下。
“殿下有令,這裡關著北蠻細作,任何人不得靠近。”花雀守在門前吊兒郎當道。
將領心覺有異,不退不讓道:“本將奉林帥之令搜查,也不能進嗎?”
“不能。”
她這樣遮遮掩掩,反而讓將領越發疑心,當下也不管什麼姜予命令了,不管不顧往裡闖:“林帥有令,任何人不得阻攔搜查,得罪殿下本將自會去找元帥領罰。”
花雀這邊人不多沒攔住,將領闖進審訊室,入眼一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分不清性別的犯人,她見過許多屍體,卻第一眼就被這人的慘樣震到。
哪怕是兇名赫赫的慎刑司,手段也不會有那麼殘忍吧。
震撼間,一柄冰涼劍刃抵上她的後腰。
將領渾身一僵,生硬的扭頭,看見姜予面色寒霜的模樣。
一塊鐵質腰牌自將領袖間掉落,將領分神看眼,一愣。
是北蠻士兵的腰牌。
“有意思。”將領還在發怔,姜予已經勾唇:“我說你怎麼硬要往這闖,原來你也是個北蠻細作啊……”